待金瑤的身影消失在二樓之上,衛長青才失笑著搖了搖頭。
“沒想到皇叔唬起人來也很有一手。”
“金瑤是我大齊的將軍,按理說,朕應該在大齊之中找個人指婚,甚至以她手中所掌握的兵權,應該將她指給皇室中的一員,但她生性率直,容易得罪人,錢氏一族和常氏一族都在抓她的把柄,朕能護她一時,護不得她一世,將她隨意指給一人,朕也於心不忍,月茹曾與我說過,興許她對康太子是有意的。”
漆黑的眸子看向衛長青,他記得金瑤此先對他也是頗有好感的,若是他能將心思稍稍分一半給金瑤,他便也不用這麼煩惱了。
“皇叔莫要這麼看著我,阿瑤是個好姑娘,隻可惜我的心不在她的身上,還是不要禍害她了。”
莫北辰冷然一笑。
“你的心也該收收了,莫要讓容王絕後。”
“興許過兩年,我便能將自己的心收回來了。”
兩年前,他也是這麼想的,隻是轉眼兩年,卻是陷的更深了。
而後便是相對無言,衛長青幹脆從竹籃子裏拿出一套白玉棋盤,放在桌子上,黑白的玉棋子,觸手冰涼入骨,是上等的寒玉所製。
“皇叔可否來一局?”
“輸了可別哭鼻子。”
“我若贏了,你便將月茹讓給我如何?”
“想都別想。”
莫北辰冷哼一聲,抓了黑子便不客氣的直接落下了一子。
不多時,蠻離便跑了回來,抱拳說道。
“陛下,寇晨帶人去了地宮的位置,那座宅子已經被大火燒燼,什麼都沒找到,梁王及時撤了守衛,倒是太子帶兵而入被揪著不放,差點灌上了逼宮的罪名。”
“知道了。”
莫北辰淡然的應了一聲,仿似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果然如你所說,雷聲大,雨點小。”
“皇叔不覺得,這其中有一隻我們看不見的手在撥弄麼?我的人看到梁王曾經一一輛馬車裏的人交談,似乎很惱怒的樣子。”
莫北辰沒急著接話,隻是執著黑子又落了一子。
“你覺得此人會是誰?”
“無非三個選擇,第一,莫煜餘黨。”
說著便也落了一子,嘴角微勾,將一旁被包圍了的黑子逐個取下。
“第二,那個隱藏在大齊朝廷,想要取而代之的人。”
“你第三呢?”
“皇叔以為是何人?”
莫北辰將一黑子隨手落在一龍眼處,嘴角微勾。
“與你猜的應該一樣,你輸了。”
“皇叔果然厲害,既然我輸了,那這套寒玉棋盤便送與皇叔。”
“這麼簡單?”
“若不然呢?”
“對月茹死心。”
“我們可沒賭這一條,況且”
衛長青苦澀一笑。
“這也不是我所能控製的是不是。”
蠻離卻是聽的雲裏霧裏,不懂兩人在打什麼啞謎,隻聽莫北辰喚了他一聲,說道。
“蠻離,將東西收起來,多謝衛先生相贈。”
第二日,東珈皇便召了莫北辰進宮,在宣德殿裏長談了半日,沒有人知道他們交談了什麼,隻知道東珈皇帝點頭同意了容樂公主與武帝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