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哲兒驚慌的跑回了椒房殿,應該說是被蠻離找到,帶回了椒房殿。
便看到那本應該跟在他身後的小太監,此刻正趴在長凳子上挨板子。
“小虎子”
那小太監也才十二三歲的少年,挨了打,哪裏能不哀嚎求饒。
“胭脂姑姑,你幹嘛要打他!”
“他做錯了事,這是給他的責罰,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犯下的錯負責。”
胭脂說道。
“甩掉他的是我,錯也是我,要罰也應該罰我,而不是他!”
“小皇子,你是皇子,你若犯了天大的錯,自然也是要受罰的,但沒跟上主子,是他的錯,隻是十個板子,打不死人,隻是教他長長記性。”
小哲兒方才受了驚嚇,回來又看到自己貼身的小太監受了刑,當即腦子裏便巡回播放著那醜女人的聲音。
當即臉上的血色全失。
“哎喲小主子,奴才沒事奴才不疼哎喲”
那小太監一邊說著不疼,一邊又忍不住哀嚎,待十個板子挨完,屁股上也見了血色。
“娘親以前不是這樣的人!她不是我娘親她是惡婆!”
小哲兒“哇啊”一聲,帶上了哭腔。
胭脂眉頭微皺,驚訝的看向小哲兒。
“小皇子,這話切莫要讓皇後娘娘聽到,若是她聽到了,定要傷心死。”
他不懂,現在的她,除了是他母親,也是一國之母,是大齊的皇後,很多事情,她也是身不由己。
為了生下哲兒,皇後娘娘吃了多少苦,她是看在眼裏的。
“嗚嗚嗚反正你們就是壞就是壞小虎子,咱們走!”
讓人架著小虎子,哼唧哼唧的就走了。
胭脂無奈的搖了搖頭,張了張口喚了聲"小皇子"
"胭脂。"
靠在宮門口的蘇月茹看不出喜怒。
"娘娘,小皇子是無心的,小孩子嘛,童言無忌"
"無妨,懂的夥伴的重要和對性命的尊重是好事。"
"可也不能那麼說您啊,再者,按理說小虎子理應挨上二十大板的,隻十個板子,已經是娘娘仁慈了。"
胭脂低估了一聲,雖說她也疼愛小哲兒,但小家夥居然那麼說,別說會傷了蘇月茹的心,就連她聽著都難受。
"你送些藥過去,就說是你送的,問問他哲兒今天下去都做了些什麼。"
胭脂愣了一下,那麼小的孩子能做什麼?
繞是這般想著,但還是應了聲"是"。
是夜,椒房殿內燭火搖曳,本該停著破軍的架子處空空如也,三天了,已經超過破軍該回來的時間三天了。
蘇月茹半靠在軟墊之上,手邊放著的竹簡顛倒著,盯著自己倒印在牆壁上的影子發呆。
一粉色身影悄悄靠近,在蘇月茹的耳邊說了些什麼,蘇月茹雙眸微眯,放下手中的竹簡,雙眸中閃過一抹殺意。
"我不去找她,她倒先招惹上門來了。"
"那,小姐,我們要不要派一個可靠的人跟著小皇子。"
"他性子皮,機靈的很,被西風師兄教的一肚子壞水,隻怕一般人跟不住他。"
"那要不然讓蠻離大哥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