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皇子還小,不懂事,稍微有點叛逆,也是正常的,但小皇子的心還是向著娘娘您的。”
“是啊娘娘,您別往心裏去,畢竟小皇子是您親生的。”
“你們兩個,今日怎得盡替哲兒說話,到底是我的兒子,我還能怪他不成。”
蘇月茹笑著搖了搖頭,難不成因為小家夥跟她耍了些脾氣,自己就得罰他不成。
“奴婢們沒有啊,奴婢們隻是實話實說。”
如歌吐了吐舌頭,手腳麻利的替蘇月茹盤了個發髻,兩邊插著鳳釵,並著一串琉璃步搖,拿了梳妝台上放著的脂粉,稍微上了點妝,著了一襲大紅色滾金邊繡牡丹長袍,腰間封著紫色的寬腰帶,顯得腰肢極細,似盈盈一握。
“行了行了,你們的心思我明白,今個怎就你們兩個?胭脂呢?”
蘇月茹整了整袖子,接過如畫遞過來的毛巾,稍微擦拭了一下臉蛋,平日裏這些事都是胭脂做的,今日怎的到現在還沒見到人?
“胭脂姐姐有些受寒,我們便讓她先歇著,晚些再來伺候娘娘。”
“不說不知道,突然離了,還真有些不習慣,讓她好生歇著吧,若是嚴重,便喚個太醫來看看。”
“是,娘娘,咱們今日可要去賢太妃那邊請安?”
蘇月茹伸手摁了摁太陽穴,隻覺得腦子裏漲疼的厲害,微微搖了搖頭。
“本宮今日還有別的事,你們不必跟著,對了,替本宮準備一些酒菜,尤其是桂花糖藕多備一些。”
這是那人最愛吃的。
“是。”
如歌如畫雙雙屈膝,應了聲是。
雜草從生的西南角冷宮,在烈日炎炎下顯得有些陰森,四周沒有一點聲音。
仿似連一丁點的生氣都沒有。
不遠處,一人拎著食盒,打著一把油紙傘,遮擋著太陽,緩緩走來。
“吱呀”一聲,推開厚重的宮門,裏麵要比外麵看上去還要亂一些。
許是因為夏天的緣故,院子裏的草長的幾乎要有半人高,隱約可聽見草叢人有什麼東西滑動,帶起的“絲絲”聲。
正常人到這裏,都會覺得頭皮發麻,這裏,哪裏像是有人居住的?
分明就是個鬼屋!
偏那大紅色宮袍女子膽大,麵上看不出半絲膽怯,沉著臉色,緩緩走了進去。
伸手推開結著蜘蛛網的朱漆木門,無名指上的戒指在陽光下折射出五彩的光線。
“吱呀”
頓時,一股很濃重的黴味撲鼻而來。
蘇月茹皺眉,屋內黑漆漆的,隻有門口的一絲光線灑了進去。
“咳咳咳咳咳你來了”
那人仿似早就曉得蘇月茹會來一般,背對著她,低垂著腦袋,也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隻是那瘦小而又佝僂的身影,穿著破敗不堪的衣服,本該保養很好的頭發,此刻卻黑白參半。
盤膝坐在蒲團上。
蘇月茹緩步走了過去,將食盒放在了她的麵前。
“好久不見,我親愛的妹妹。”
“嗬你贏了我在這裏多久了?”
“兩年多,近三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