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都起來吧,這個時候不是表忠心的時候,月牙還小,還有你們並沒有症狀,自然留不得。”
“娘娘,奴婢們自從跟著您那一天開始,這個命就是您的,怎麼能在這個生死存亡的關頭離開呢,奴婢們斷斷是不會走的。”
“這是命令!”
蘇月茹低聲說道,看著兩個瞬間便哭的稀裏嘩啦的女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現在,她連碰一下月牙和她們,都怕她會將她們也給傳染上。
“娘娘”
“行了,我這也隻是防患於未然,月牙還小,總歸還需要人照顧,若我和胭脂還有哲兒能僥幸沒事,也需要人伺候不是。”
兩個丫鬟對視了一眼,又哭哭啼啼的抹了好一會兒眼淚,才依依不舍的退了出去。
“哲兒情況如何了?”
衛長青低咳了一聲,問道。
“還昏睡著,倒是你,你臉色紅的不正常,那日你也在,你可有什麼不適的症狀?”
“我這身子,一年到頭都這樣,並無大礙,若不這樣,反而不正常了。”
衛長青苦笑一聲。
“咳咳咳娘親”
突然內室傳來哲兒嘶啞的喚聲,蘇月茹一愣,連忙小跑著來到床榻邊,哲兒還沒醒,但好歹已經有了些許意識。
蘇月茹抬手在他的額頭上一探。
“啊”
忍不住低低的叫了一聲,因為那溫度,實在是燙手的很。
衛長青抓了哲兒的手腕,探了一下脈,頓時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我為他紮兩針。”
衛長青說著便將哲兒扶著坐了起來,扒開他的衣服,取出金針在燭火上烤了烤、
“扶住他。”
稍作消毒,便在他的後背幾處大穴紮了針。
蘇月茹滿眼通紅,連日來衣不解帶的照顧哲兒,凡事都親力親為,是為了自己的不小心,為了自己的不稱職。
蘇月茹一邊扶著哲兒,拿了帕子擦了擦衛長青額頭上不斷低落下的豆大汗珠。
胭脂捧著銅盆走了進來,一見這場景,連忙走了上來。
“娘娘。”
“將哲兒翻過來趴著。”
衛長青說道,接過蘇月茹手中的帕子,自己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下了床榻,將雙手浸入在胭脂端來的銅盆裏洗了洗。
“隻要今晚能退燒,便不礙事。”
衛長青說道。
“哲兒,不管怎樣,娘親都在這陪著你。”
蘇月茹伸手揉了揉哲兒的臉蛋,眨了眨赤紅的雙眸。
莫北辰你這個混蛋王八蛋,這個時候跑哪裏去了!
“今晚我會守在這裏,月茹你先休息一會吧,哲兒還需要你照顧。”
蘇月茹搖了搖頭。
“不用了,倒是你,已經累了幾天了,再不休息,你也會撐不住的。”
蘇月茹說著將哲兒翻過來趴著,又扯了薄被,將沒紮針的地方給蓋了住。
“娘娘,衛先生,奴婢守著這裏吧,宮裏還需要您撐住,還有偏院裏的那些人,也需要衛先生您。”
“胭脂說的是,長青你”
“我是男人,哲兒還需要施針,我休息不得,倒是你們,趁這個時候趕緊去休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