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門外傳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那聲音極為細,但卻還是被蘇月茹靈敏的聽覺捕捉到了,連忙抓起木魚敲了敲,口中念念有詞,連自己都不知道在念些什麼,隻是裝的很像有那麼會事罷了。
身後的木筏被挑開,來人的身形一閃,便閃了進來。
蘇月茹不用回頭,便知道來人是誰,在這個地方,能有幾個人有他那樣的身手?
“行了別裝了,是我。”
西風三兩步便走到蘇月茹的麵前,將手中的彎刀放在蘇月茹的麵前。
“在佛祖麵前還是把這些凶器都收起來吧。”
蘇月茹說著,便將那彎刀放到了身後,略微抬眸。
“有何發現?”
來人卻沒急著說話,隻是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個油紙包,放在蘇月茹的麵前。
蘇月茹鼻尖微動,忽而奄奄的眸子一閃,露出些許欣喜神色,連忙抓過那油紙包,嘿嘿的笑了笑。
“還是師兄你了解我,在這裏幾天,天天吃素,嘴巴都淡出鳥來了。”
說著,動作麻溜的將油紙包給拆開,頓時香味四溢,幾塊紅肉散發著誘人的香氣,蘇月茹嗅了嗅鼻子,連忙抓起一塊塞入口中。
“在佛祖麵前,如此大快朵頤,會不會不太好?”
西風挑眉,將她的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了她。
蘇月茹嘿嘿的笑了笑,抓著油紙包轉了個圈,背對著佛祖。
“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更何況,我又不是真的佛門中人。”
“將口中東西咽下去再說話。”
西風話語裏帶著三分寵溺的味道,想起以前,她犯錯時常常被罰,師父就罰她跪在小黑屋裏思過,不給飯和水,西風就會偷偷的塞吃的給她,每每以為都沒被發現。
如果沒有那次事故,或許,一切還是原來的模樣。
對上那人比往常還有溫柔些的眸子,蘇月茹略微愣了愣,看了看油紙包裏緊剩的最後一塊肉,略微有些舍不得的遞到西風的麵前。
“師兄要不要來一點?”
那人先是一愣,忽而便低低的笑了起來,略微搖了搖頭,一杯溫水便抵到了她的手邊,蘇月茹伸手接了過來,一杯飲盡,方才放下杯子,西風卻忽然伸了手到她的唇邊。
蘇月茹略微一愣,下意識的後仰了身子,避開了那人的觸碰。
西風伸出的手頓在了半空之中。
一瞬間,兩人之間都有些尷尬。
蘇月茹略微向後挪了挪身子,尷尬的笑了笑。
“肉的味道不錯,下次下次還是不要在佛祖麵前這麼做了,我怕有報應。”
“放心,要報應,也會先報應在我身上。”
“師兄?”
“我的意思是,肉是我帶來的,你是被我逼著吃的。”
西風說的一本正經,半點看不出開玩笑的樣子,蘇月茹心頭微顫,嘴角的笑容僵了僵,險些有些掛不住。
西風的心思,她有些不敢猜,甚至不敢回應些什麼,隻是如今,她心裏隻有一人,半點也分不出來給旁人了。
“先、先說說有什麼發現吧。”
西風將手收了回來,背在身後,眉宇間閃過一抹失望的神色,卻也隻是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