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風愣了愣,隻是在蘇月茹的腦袋上揉了兩下。
“我隻是在還她的救命之恩。”
蘇月茹默默歎息,還恩,金錢債好還,人情債難還,更何況是感情債呢。
師兄啊師兄,你什麼時候才能看清自己的心呢。
“好好好,救命之恩。”
蘇月茹也懶得跟他辯論,隻是擺了擺手,將人往外麵推。
“你”
“我知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放心,我不會亂來的。”
蘇月茹幾乎不給西風開口的機會。
西風悠悠的歎了口氣,便向外走去。
蘇月茹看著他的背影,忽然有點心塞,似乎有什麼東西梗在心口一般。
訥訥的喚了一聲“師兄”
西風腳步微頓,轉頭看向蘇月茹,低低的“恩?”了一聲。
“好好對白芸。”
西風一愣,忽而扯唇一笑,西沉的太陽在他的身後,很久以後,那淡淡的笑容都讓蘇月茹糾結了好一陣兒,她不知道,往後的幾十年裏,她再也沒見過西風這般笑過
西風走後,蘇月茹便獨自進屋,將兵器清點了一番,好家夥,光這一個地方的兵器便足夠一個團的人用的了,這得籌集了多長時間?
難道莫北辰就一點兒也沒察覺到麼?
蘇月茹忽然一愣,是啊,以莫北辰的腦子,朝中有人要反水,他不可能一點兒也沒察覺,卻一聲也不吭,還是說他暗地裏也有準備?
但是不管怎麼樣,蘇月茹都不打算將這個好機會給放棄。
回到禪房的時候,莫北辰已經離開了。
蘇月茹悠悠的歎了口氣,心頭閃過一抹失望,但很快就被自己強迫著逼出了自己的腦子。
讓人送了熱水進來,蘇月茹自從住進法華寺之後,幾乎沒要別人伺候過。
因為不放心哲兒和月牙,她便讓如歌如畫跟著回宮去了,獨獨留下了胭脂。
偏外麵守著的是蠻離,縱然胭脂有那個心,沒那個膽,但近來在蘇月茹的放縱和那人軟磨硬泡之下,到底還是有些招架不住了,偶爾小樹林裏偷拉個小手,遞送個小荷包,都能羞澀上好一會兒。
蘇月茹將一切都看在眼裏,表麵卻不動聲色,忽然有些懷念自己跟莫北辰剛認識的那會兒,自己怎麼就沒再矜持一會兒呢,那麼輕易就上鉤了。
想著幾次都說要讓兩人把事給辦了,可每次都給耽擱了,蘇月茹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因為自己的事情,而耽誤人家小夫妻兩個,確實不怎麼道德。
蘇月茹脫了身上的灰色素袍,裏麵著了一襲蠶絲褻衣,冬暖夏涼,此等布料,貼在肌膚之上觸感細滑冰涼,很是舒服,尤其是皮膚上有傷疤的情況下。
“行了,都出去吧,這裏不用你們伺候。”
“是。”
幾個丫鬟應了一聲,便恭敬的退了出去。
蘇月茹將一頭黑色發絲盤了起來,束在腦後,繞到木桶前,氤氳的熱氣熏的她臉色微微泛紅,水麵上還漂浮著些許玫瑰花瓣。
蘇月茹伸手解開了自己的衣服,露齒一身坑坑窪窪的紅色斑點,有些已經開始結痂了,有些卻似剛生長出來,密密麻麻,看著有些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