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的時候是在河裏,屍體已經被泡發了,但是前天夜裏戌時之前我還曾見過她,再加上圓塵的話,可以推斷出死亡的時間,隻是,我找不出致命的傷口。”
衛長青套上手套,在慧靜的屍體上左右摁了摁,尤其是在胸腔處,雙手交疊,摁了幾下,沒發現有水從口鼻中吐出來。
“脖子上也沒有勒痕之類的,看來不是窒息而亡。”
說著便開始脫慧靜身上的衣服。
一旁一臉嫌惡捂著鼻子的月娘立馬瞪大了眼睛。
“我說,你是禁、欲禁太久了吧,連死人都不放過。”
蘇月茹嘴角抽了抽,好在有麵紗遮擋著,看不出來她想笑卻又死死憋住的表情。
衛長青卻不解釋,連頭都未抬一下。
“在我眼中,她隻是一具屍體,並無男女隻別,這兩點,隻是為了區分正反麵。”
“噗嗤”
這下別說蘇月茹了,就連月娘都忍不住笑了出聲。
衛長青將慧靜的屍體上上下下摸了個遍,拉過手臂時,突然發現她手腕處有一處燙傷。
微微攏了攏眉,抓起那手腕看了看。
“這燙傷,看上去有些年頭了。”
蘇月茹也湊上去看了看。
“什麼情況下才會燙到手腕內部,她當年好歹也是個妃子,別說燙傷了,就連疤痕都得避免著留下,就算後來出家為尼”
月娘探了探腦袋,捂著口鼻,說道。
“除非,她是自己故意燙傷的,為了隱藏些什麼。”
三人對視了一眼,什麼人會在手腕處紋上紋身?
“一些組織會在成員在身體的某個部位紋上組織的標記。”
“什麼組織這麼變、態啊看來這慧靜師太,還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呢。”
蘇月茹和衛長青對視了一眼,想到同一個人,千機閣,唐連!
“看來,慧靜師太是千機閣的人,至於這標記到底是什麼樣子興許,我能知道。”
“這千機閣的眼線倒是遍布,連皇宮都能安插眼線,還能做妃子,嘖嘖嘖,不簡單,真不簡單。”
月娘搖了搖頭,嘖嘖說道,隨後指著慧靜的屍體問道。
“那既然是眼線,為什麼會在這裏?”
“沒利用價值了唄。”
“她已經躲了十幾年了,算是活夠本了。”
“那人是千機閣閣主唐連殺的?”
“說不準,唐連,這人變、態已經不足以形容他了。”
“身上沒有傷口,也不是溺斃。”
衛長青說著在慧靜的口鼻處檢查了一番,忽然鼻孔裏發現一個布料的纖維,當即勾唇一笑。
脫下手中的手套。
“屍體已經發臭了,葬了吧,死人為大,讓她入土為安吧。”
“找到了?”
“恩,我在她的鼻腔裏發現了這個,應該是有人用迷藥捂住了她的口鼻,讓她窒息而亡,再投入水中。”
“怪不得她身上沒有任何明顯的傷痕,連勒痕也沒有。”
“來人。”
蘇月茹低低的喚了一聲,很快便有兩個侍衛走了進來,抱拳對著蘇月茹一禮。
“屬下在。”
“厚葬。”
“是!”
三人出了停屍間,沿著小道向蘇月茹暫且住著的禪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