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吃裏扒外”的小東西,怎的才短短幾個月,就被莫北辰收買了呢?
自己可是累死累活伺候了他兩年呢。
夜幕低垂,椒房殿中張燈結彩,紅綢高掛,大殿之中響徹著絲竹之樂,舞姬在大殿之中旋轉跳躍,跟隨著音樂舞動著腰肢。
莫北辰和蘇月茹並排坐在高位之上,慵懶的靠在蘇月茹的身上,任由蘇月茹捏了葡萄往他口中送去。
兩側分別端坐著錢湘玉、元妃和旗妃。
錢湘玉麵上帶笑,心裏卻犯嘀咕,她還以為隻宴請了她一人,沒想到一晚上,蘇月茹與元妃姐姐妹妹叫個不停,熱乎的不要不要的。
旗妃端坐在她旁邊,隻是交疊著雙手,端坐著沒有其他動作,桌子上的酒菜更是一口沒動,臉色略有些蒼白。
忽然“嘔”的一聲,旗妃突然捂著唇,幹嘔了起來。
一旁的錢湘玉略微一愣。
“旗妃妹妹這是哪裏不舒服?”
“有勞玉貴妃姐姐掛心了,許是吃錯了東西,這兩日,常有上吐下瀉”
“可有召太醫來看看。”
揮了揮手,讓絲竹之聲停止,大殿之中的舞姬也對著兩人福了福身子,便退了出去。
“方太醫來看過,沒什麼大礙,多謝皇後娘娘關心。”
“大家都是姐妹,若是有需要,妹妹言一聲就是了。”
蘇月茹笑的和煦,臉上帶著淺笑,聽在錢湘玉耳中那便又是一種別的滋味。
繞了這麼大一圈,原來這人的目的,不過就是想讓她認清自己在她麵前的分量。
“既然旗妃妹妹不適,那本宮也不多留了,正巧本宮今個也不舒服,今個兒就到這吧,陛下以為呢。”
“一切就聽皇後的。”
莫北辰慵懶的說道。
“臣妾告退”
三人方才站了起身,對著兩人行了禮,忽然一個丫鬟慌慌張張跑了過來,靠在蘇月茹的耳邊說了些什麼。
蘇月茹一愣,當即臉色大變,轉頭看向莫北辰。
莫北辰內力深厚,自然聽見了那丫鬟說的話。
“走!”
兩人連忙向哲兒和月牙居住的偏殿趕去。
“這是發生了何事?”
元妃一臉茫然,抓了旗妃問道。
她以前便與錢湘玉不怎麼對盤,常希福倒台了之後,便與這旗妃還能說上幾句話。
“我怎知道,你若想知道,跟著去看看就是了。”
抽回自己被抓住的胳膊,旗妃臉色更顯蒼白,說完這句話便不再多逗留,領了丫鬟便出了大殿。
看著旗妃遠去的背影,錢湘玉眯了眯眼睛,囑咐了身旁的丫鬟幾句,那丫鬟點頭會意,略微福了福身子,便悄然跟了上去。
偏殿中,伺候的宮娥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屋內沒有打鬥也沒有掙紮的痕跡,可偏偏,就少了一個很重要的人。
“母後”
憋著小嘴的小哲兒看到蘇月茹,立馬撲了過來。
蘇月茹一把抱起小哲兒,小家夥憋了憋嘴,兩汪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告訴娘親,發生了什麼事?”
小家夥嗚咽了一聲,將腦袋埋在蘇月茹的懷中也不肯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