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風上前一步,想要將胭脂放下,卻被蘇月茹一下子躲開了。
“別碰!”
幾乎是低吼出聲,她從來沒有這麼吼過西風。
不僅西風,這裏的所有人都沒見過這樣的蘇月茹。
月娘到底相較與大齊的女人來說更看的開一些。
“在我們那,人死了,其實是以另一種方式或者,也許是一種解脫,皇後娘娘,胭脂已經走了,咱們得快些幫胭脂辦理後事,好讓她入土為安。”
入土為安?
可她還想再多陪一會胭脂,還有好多話沒跟胭脂說呢。
“我想再跟胭脂說說話,她啊,到那裏就能見到水粉了,見到奶奶,見到秋嬤嬤,恩胭脂你解脫了,是不是很開心?可是為什麼我好難受我心裏好難受”
說著蘇月茹便重重的捶了捶自己的胸口,痛心疾首那種像是要把心髒挖出來一般的感覺。
她嚐試過了,並不怎麼美妙。
“月兒,你這般身子會受不了的,你叫胭脂走的也不安心。”
“是啊,你就算不為自己,也要為你肚子裏的孩子想想,皇後娘娘,將胭脂給我吧”
月娘悄悄靠近,感覺到蘇月茹有些分神了,連忙一個抓拉,將胭脂的屍體抓了過來,卻也讓本就體力有些不支的蘇月茹一下子失去了平衡。
西風連忙伸手去接,順道直接點了她昏睡穴。
將人抱在懷中,眉頭深皺,雙眸中閃過一抹傷痛。
她不快樂,留在莫北辰身邊,她一點都不快樂!
他要帶她走,遲早要帶她走!
等我,月兒我會帶你走,離開這裏,回到屬於我們的地方。
蘇月茹昏昏沉沉的做了個夢,夢裏,她回到了現代。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回去的,那裏一切沒變,西風還是一張冰塊臉,師父也總是笑眯眯的教她和同門師兄弟們東西,一切都是原來的樣子。
隻是那裏沒有莫北辰,沒有哲兒,沒有胭脂沒有水粉,沒有在這裏認識的所有人。
蘇月茹不禁要以為這是一場夢。
她問西風“你還記得我們在大齊發生的事麼?”
師兄卻以給了她一個眼神,讓她自己體會,複而還伸手在她的腦袋上探了探。
“沒發燒,怎麼都說起胡話來了。”
蘇月茹一陣失落,她不相信那一切就是她的一場夢,那這夢也太真實了。
她叫喚著莫北辰的名字,叫喚著胭脂,叫喚著哲兒。
莫北辰就守在蘇月茹的床邊,知道她做了噩夢,又聽她叫喚著自己名字,心頭閃過一抹複雜的感覺,伸手將人攬到懷中,修長的拇指摁著她太陽穴的兩邊。
“我在,我就在這。”
“不要走不要走”
“放心,我不走,我哪兒都不去,就在這裏陪著你就在這裏”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害死了你們對不起”
即使做夢,也在哭麼。
莫北辰伸手擦拭掉她眼角的淚水,她卻越流越多。
“你哭的朕的心都碎了。”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會愛一個女人愛到如此地步,見不得她掉一滴眼淚,看不得她多一分傷心,隻想要她開心,快樂,隻想給她自己所有能給的,最好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