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比我看的清楚。”
“皇後娘娘是當局者迷，您心裏更是偏向胭脂姑娘一些，所以”
頓了頓，月娘將握在手裏的雙手拽的更緊了，隻是覺的蘇月茹的手實在是太像冰塊了，竟是怎麼捂都捂不熱。
“娘娘，您看上去很憔悴，上樓歇會吧。”
月娘有時候會直接住在美人閣裏，三樓也有休息室，用來給女工和美容師休息的。
“不用了，月娘，在宮外，你不必這麼喚我，如之前一般，喚我月茹可好。”
“那怎麼行，以前是我魯莽不懂事現在我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了，再者，我是真從心裏佩服您”
“月娘，我走的太遠了，我都快看不清我自己了如果再沒有一個人提醒我我怕我怕我會迷失我得到了很多，卻也失去了很多月娘你知道嗎？如果我的幸福要用他們的生命來交換，那我寧願什麼都沒有。”
如果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用別人的鮮血堆砌出來的
可是她的雙手又何曾幹淨過？
“娘娘，您想多了，胭脂姑娘的死與您無關的”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這與我動手又有什麼區別？你知道嗎？有時候我都不敢用我的手去抱孩子我這沾滿血腥的手我多怕會嚇到孩子，哲兒出事的時候，我就在想，是不是我殺的人太多，上天要拿哲兒來懲罰我，還有我肚子裏的孩子他的親生父親竟然都容忍不下它的存在！”
那碗藥，她不是一點都沒察覺，她不是一點兒都沒防備。
因我她也曾送了一碗一模一樣的給另外一個女人。
她想，這就是報應吧，她害了別人的孩子，所以，她的孩子也不能留！
可她算準了衛長青對她不忍，她所提出的所有要求他從來都不會拒絕，哪怕那是錯誤的決定。
“娘娘，您心頭壓著太多事了，是因為陛下？那您何不何不與陛下說清楚陛下對您如何寵愛，咱們都是看在眼裏的。”
“他興許是愛我的，可他更愛這天下，愛這大齊的百姓。”
“這兩者有什麼衝突麼？自古男人不都是愛江山也愛美人麼？”
月娘實在不明白，蘇月茹為何要在這江山和美人之間，非叫皇上選擇一個呢。
“愛江山，更愛美人”
蘇月茹喃喃一聲。
“我並非要他在江山與我之間選擇一個，隻是我看不透他，我不知道他真正要的是什麼？江山，他得到了，美人又何嚐沒有？”
“可是陛下隻要你一個，他為了你連後宮女子都不曾碰一下。”
蘇月茹一愣，驚訝的看向月娘。
月娘麵上閃過一抹紅暈，訥訥說道。
“我不懂皇後娘娘的憂愁從何而來，在我們草原，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喜歡就去爭取，想要就去說，告訴他我喜歡他，我要跟他在一起，扭扭捏捏，您不說，他也不說，光靠猜，誰能明白您的心意？若情投意合的兩個人都不說，那豈不就錯過了麼？”
月娘的一番話讓蘇月茹一愣。
可想起白日裏那小太監來報的話，心裏又有些堵的慌。
興許陷入感情中的女子就會變的矯情？會變的沒有安全感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