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宮裏一切安好,讓我們不用擔心。”
說完他便將紙條折疊了起來,嘴角卻微微揚起,她越是這麼說,反而越是讓人擔心。
當初安插在洛陽城裏和朝廷裏的眼線並沒有完全撤回。
完全是出於自己的私心。
西風顯然也不相信,眸色微暗,衛長青甚至都沒看清他的動作,指間夾著的紙條便已經落入了西風的手中。
他展開一看,瞬間臉色微變。
“我得出去!”
那些事不是她一個女子能應付的來的。
“那個大齊皇帝都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你去了又能幫上什麼忙?”
一旁的白芸忍不住說道,幾乎是脫口而出。
心裏酸酸的冒著泡泡。
聽到她有事,千裏迢迢的跑回來,幾次舍命救她。
她都是看在眼裏的。
即使與她去雪山尋那荀龍草,也是為了蘇月茹。
她難道就取代不要蘇月茹在他心中的位置麼?
“白姑娘說的對,他已安排好一切,你又何必著急,當務之急,是裏麵”
話音未落,緊閉了三天的木門“吱呀”一聲便被門從裏麵拉開。
走出的人麵上帶著疲憊之色,三天來,他幾乎手不停歇的在他身上不斷施針放血,連眼睛都未合過,疲憊是肯定的。
“義父”
“情況如何?”
三人連忙上前,齊聲問道。
“放心老頭子我出馬,萬無一失,剩下的,就交給芸丫頭了。”
“放心吧,取蠱,我還沒一次失手過。”
說著便抓起一直放在石桌上的小包裹,卷了袖子便欲進去,下一刻卻被西風抓住了手腕。
她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對上西風深沉的眸子,她以為他有話要與她說。
歪著腦袋定定的看著他,等他說話。
誰知他隻是抬手,在她的腦袋上輕輕撫了撫,一個荷包悄無聲息的被他放入她的懷中。
那是當初她親手繡的,荷包上的圖案七扭八齊,看不出是什麼東西,絲線也有些磨損,就連荷包的顏色也有點褪了。
白芸並沒有發現他的動作,隻是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弄的有些臉紅。
“我、我進去了”
紅著臉蛋,低聲說了一句,咬著唇瓣便進了竹屋。
待那木門關上,衛長青才放下一顆棋子,稍稍歎了口氣。
“你還是要去?”
回答他的,是西風決然離開的背影。
而莫北辰的那封交給蠻離保管的,所謂的遺書,到底是沒派上用場。
椒房殿內燭火通明,蘇月茹麵色有些憔悴,寬大的鳳袍遮在她的身上,手中捏著一份血書,而麵前跪著的是大理寺卿常在。
“臣篤定,元妃娘娘的死與玉貴妃娘娘定然脫不了幹係,連日來便派人追查,一方麵放出一無所獲的消息,讓玉貴妃放低防備,一方麵等著她在露馬腳。就在昨天晚上,臣手下之人發現玉貴妃竟出現在以前蘭貴妃被廢棄的宮殿,並且滯留許久。”
常在將所發現的一一道來,低垂著眉眼,掩蓋去雙眸中閃過的憤恨和惱怒。
“所以臣鬥膽在玉貴妃離開之後進去查探故而發現被關在裏麵的,真正的玉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