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園聽雨苑。
剛剛用完晚膳的楚嫣然和秦天,正坐在客廳上品著茶茗,這時,秦天看著楚嫣然說道:“嫣然,近來大秦南疆戎人族部落,似乎受了魏國蠱惑開始蠢蠢欲動不安份起來,大有脫離秦疆自立王國跡象,父皇擔心南疆會發生動亂,要我率大軍巡察南疆,這一去,恐怕要一二個月才能回來,這也是我匆匆趕回來與你相見一麵原因,因為明天我便要開拔大軍前往南疆。”
楚嫣然這才知道秦天,要前往千裏之遙的南疆,想到南疆不穩,頗多險情,楚嫣然心裏不由有些擔憂,對秦天說道:“秦天,此去南疆,定然十分危險,你可要多加小心!我會在秦京等你回來。”
秦天星眸之中閃著奕奕光芒,出巡在即,臨行之夜,燈前佳人相看,句句都是牽掛之情,關愛之意,這讓他的心很溫暖,即便前往千裏之遙的南疆,八千裏路雲和月,三十功名塵與土,有一個如此美麗溫柔女子牽掛著自己,一切足矣!
“嫣然,此去南疆,戎人族固然危險,魏國也在暗中搗亂,不過,這些我並不放在眼裏,我所不放心的是嫣然!我一走,恐怕東園裏那個李丹,便會趁機來找你的麻煩!”秦天劍眉微皺,不無憂慮地看著楚嫣然說道。
楚嫣然沒有想到秦天在離開之前,竟然為自己擔憂,她也不是沒有想到李丹會來找麻煩,不過她對應付李丹還是很有信心,便笑著對秦天說道:“秦天,你不用為我擔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倒是你,可要好好注意自己,南疆形勢不穩,隨時都會有危險!”
秦天臉上仍然餘慮,忽然從懷裏掏出一麵玉牌,放在楚嫣然手上,說道:“嫣然,這是我貼身而帶的玉牌,上麵有我的名字,印章,如果在我離開這段時間,有什麼麻煩和危險,你可以前往威陵候府,向威陵候南牧野求助,他是我的人,也是我的私下結拜兄弟,他看到這塊玉牌一定會幫你解決危機。”
楚嫣然看著手中那塊碧綠晶瑩,僅有巴掌大小長方形玉牌,燈火下,正麵雕著飛龍祥雲圖案,反麵卻雕著“秦天手令”四字。
雖然楚嫣然並不以為自己用得著這塊玉牌求助威陵候,但還是為秦天對自己的關心所感動,為了讓秦天放心,也就不再多說,將手中玉牌收入了懷中。
一夜無話。
第二天天剛亮,楚嫣然便伺候秦天穿上了鎧甲,戴上頭盔,然後坐在桌前,倆人吃了一些糕點,隻是臨別在即,倆人吃的不多,席上倆人也說的話不多,但從彼此的眼神,都看得出倆人都對這次分離充滿不舍,不過軍令難違,出巡南疆事關大秦安穩,秦天不敢耽誤,站起身對楚嫣然說道:“嫣然,我該走了!”
楚嫣然站起身,說道:“秦天,我送你出去!”
走出西園的聽雨苑,穿過一個月牙門,便來到前府的東園,東園比之西園,少了些綠意盎然,花香鳥語,多了些雕梁畫棟,樓閣亭台也漂亮了些,就好似顯示出住在東園裏太子妃的高貴一般。
一來到東園的庭院,楚嫣然和秦天迎麵便看到院子裏,李丹娥眉微蹙,麵容精致,身後站著一大群宮女太監,當李丹看見楚嫣然和秦天往自己這邊走來,頓時娥眉一展,笑意嫣然,她帶著宮女太監已經等了不少時候,隻是李丹自持身份,最終都沒有邁過那個月牙門,走進住著在她看來無名無份楚嫣然的西園。
她已經從李善那裏得知秦天要出巡南疆的消息,隻是此時看到楚嫣然走在秦天身邊,就如一個妻子送別丈夫樣子,讓她心裏說不出的不舒服,心中暗恨:本來此時站在秦天的身邊的人是她才對,卻被這個不要臉女人搶了自己的位置。
看看,秦天和楚嫣然已經走近,李丹按下心頭對楚嫣然的恨意,微笑上前,對秦天說道:“太子,聽聞你就要前往南疆出巡,可惜丹兒不懂行軍打仗,不能陪太子前往南疆,丹兒希望太子這次南疆之行,要多多注意自己!太子府,丹兒自會替太子打理妥當,不會出一點差錯!”
雖然自秦天和李丹成親之後,他對她不冷不熱,但此時畢竟人家是前來為自己送行,而且說的話也妥當體貼,一片好意,他也不能十分冷漠,便微微一笑,對李丹說道:“多謝太子妃關心!秦天前往南疆出巡之後,那太子府就有勞太子妃好好打理了。”這話表麵說得十分客廳,但他一口一個稱呼李丹太子妃,卻還是讓人聽出兩人關係顯得生疏,遠不如他和楚嫣然的關係來得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