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盟的人聽著,給我將這個朱彥蹇拿下!”血天雄怒目圓瞪著朱彥蹇,一聲怒喝。
“是,掌門!”跪在地上十來個蒙麵黑衣人齊應一聲,刀光閃耀,嗖嗖聲中,已有四五支鋒利的大刀架在了朱彥蹇的脖子上。
朱彥蹇頓時嚇得全身發抖,欲哭無淚,看著淩梟,說道:“淩掌門,你……你快救我!他們不都是你的手下嗎?讓他們快放了我!”
嗖!——
淩梟的手在腰上一抹,抖開軟劍,就如長虹貫日,手中軟劍一下子就如毒蛇刺穿了朱彥蹇的喉嚨,朱彥蹇瞪大了雙眼,瞳孔都要凸出眼眶來,一綹鮮紅的血,從他嘴角流了下來,他慢慢地伸出手,指著一臉冰冷的淩梟,隻說出一個字:“你!……”
然後,砰地一聲,曾是秦京三大美男子之一的朱彥蹇倒在了地上,地上淌開來一灘血泊。
淩梟殺死朱彥蹇之後,手上軟劍,繼而往屋中蒙麵黑人刺了出去,這些蒙麵黑衣人發現淩梟欲下毒手,一擁而上,將淩梟圍在屋子裏,刀光劍影,立刻在屋子展開了一場激戰。
楚嫣然不敢相信地看著這戲劇性的一幕,剛才淩梟和朱彥蹇,還耀武揚威殺氣騰騰闖進來,不想隻一會兒功夫,淩梟先殺了朱彥蹇,後是淩梟和自己帶來的蒙麵黑衣人動起了手。
當然,最令楚嫣然感到震驚的是自己的幹爹血天雄,竟是血盟的掌門。
雖然屋中十來個蒙麵黑衣人和淩梟打得你死我活,極為激烈,但血天雄並沒有插手意思,而是負手站在一旁觀戰。
因為血天雄知道今晚淩梟帶來楚莊的殺手,都是血盟最精銳的金牌殺手,足以應付淩梟,這些金牌殺手都是他這個掌門一手栽培出來,武功一流,更是對他這個掌門有著絕對的忠誠,雖然這半年來他並不在血盟,淩梟暫時可以指揮這批精銳的金牌殺手,但如今他已經回來,這些人自然不會再受淩梟指揮。
淩梟心中也暗暗叫苦,因為有了齊國二次刺殺楚嫣然失利在前,所以這次前來刺殺楚嫣然,幾乎沒有動用自己在血盟一手栽培的力量,而是調動了血盟最精銳,也是血天雄親手訓練出來的金牌殺手,令他沒有想到的是本該死在天威關外山道上的血天雄竟會出現在這裏,於是,他才會一劍殺死朱彥蹇,準備逃走,可沒有想到這些金牌殺手卻包圍了他,一時之間卻逃脫不出去。
就在這時,顯然是屋裏刀劍打鬥聲音太過激烈,躺在楚嫣然身旁的孩子忽然哇哇地放聲大哭起來。
孩子這一哭,讓正為如何脫困的淩梟精神一震,心中頓時有了一個邪惡陰毒的計謀,手中軟劍格開一個金牌殺手刺來的劍,左掌一拍,擊退另一個金牌殺手,趁其餘金牌殺手尚沒有發動下一波攻擊,在轉瞬即逝之際,淩梟不往房門衝去,反而迅疾後退,往楚嫣然床榻上奔來,看到淩梟往自己殺來,楚嫣然立刻想到孩子,急忙對不動如山,目光沉靜的血天雄叫道:“幹爹,他想傷孩子!”
血天雄看到淩梟不是往前,反而往後,就猜到了淩梟在打孩子的主意,
但他並不著急,巍然如山,穩穩地站在床榻前,對滿臉猙獰凶殘淩梟刺來的劍,他非但並無所懼,更似沒有看見一般渾不在意。
對付淩梟的劍,他誌在必得!
眼看淩梟的電光火石一般刺來的劍,就要刺入血天雄喉嚨之際,血天雄出手了,在他出手時候,淩梟手上電光火石一般疾快的劍,一下子好像變慢了,慢得血天雄兩個手指一出,便輕而易舉地夾住了淩梟手上的劍鋒。
血天雄兩指夾住劍鋒之際,另一隻手化掌為拳,一拳就往淩梟胸膛轟去,拳勁撕裂空氣,發出尖銳的聲音,眼看這一拳轟下去,淩梟的胸膛非要被轟出一個血窟窿不可,可就在這時,驟生劇變,淩梟一隻手在懷裏不知道抓出什麼東西,對著血天雄劈頭劈臉撒來,一陣白色粉末頓時撒了開來,血天雄認出石灰粉,立刻閉上眼睛,但擊出的拳頭,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砰一聲擊中淩梟的胸膛,血天雄感到拳頭打在堅硬的衣甲上,與此同時淩梟發出一聲慘呼!
房間裏白粉彌漫,一時之間看不見彼此,就在這時,孩子哭聲驟急,卻是往房門外而去。
床榻上的楚嫣然大驚,手一摸身旁,哪裏還有孩子?慌忙叫道:“幹爹,淩梟把我孩子搶走了!”
血天雄一驚,立刻下令:“所有的人都隨我去追淩梟!”
“是,掌門!”屋中十來名金牌殺手齊聲應道。
這時,淩梟撒出的石灰粉白色粉塵已經散落,淩梟已經搶了孩子逃出廂房,血天雄帶著十來名金牌殺手急忙追出外麵,隻見門外五十來名蒙麵黑衣人呼啦一聲,攔住血天雄去路,正要動手,血天雄怒喝一聲:“怎麼?都不認識我血天雄了,竟敢攔我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