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十六年,二十二日夜晚,一隊提著火|槍的盜匪趁著夜色攻進了龍塘山村。一時間,火光通明,狗吠人聲不絕於耳。

十來人的村民團和縣兵扛著土|槍鋤頭頑強抵抗,但終究寡不敵眾,村民和縣兵都戰死了。盜匪頭子周成娃提著槍闖入了一家貼著喜字的小土房,一個穿著紅衣服十三四歲的小女娃窩在炕上發抖,一個穿著花布衣服的老婆子緊緊地抱住那女娃。

周成娃一把掀翻了那老婆子,把女娃摁在了炕上,奸|汙了她。那女孩趁著周成娃將頭埋在她脖頸的時候,用盡自己的力氣發狠往周成娃的耳朵上一咬,咬下半隻耳朵來。

摸到耳朵的一手血,周成娃氣得拿起槍把女孩的腦袋瓜蹦了。

從小土房裏出來,還沒瀉火的周成娃正巧看到一個白白嫩嫩的少年畏畏縮縮地躲在牆根後麵,衝過去把少年捉進旁邊緊鄰的屋子裏。

這少年,就是下山覓食的徐子晨。

這兩天,徐子晨光吃野果子早就餓得不行了,沈燃又不許他喝溪水,麵對著山裏的兔子山雞,徐子晨又下不了手去捉。問過了沈燃過後,徐子晨幹脆下了山尋找吃的。

誰知道在一戶人家偷偷摸摸吃了些東西後,就聽到了外麵傳來一陣陣的炮火聲,徐子晨急忙貼著牆根藏了起來。

還沒躲過這陣風波,他就被個凶神惡煞的男人捉了起來。

被壓在柴火上的時候,徐子晨用力地掙紮起來,男人幹脆拿起槍打進了徐子晨的手腕。

“好小子,白嫩得跟個水煮蛋,比那些個婆娘味道還好。”徐子晨隻覺得男人在自己的胸膛上亂啃,混合著一股血腥氣。

手腕被打穿了,疼得要命,但是徐子晨仍然沒有放棄,他弓起膝蓋朝男人的下麵踢去,卻被硬生生踢碎了膝蓋骨。

“狗雜種,還敢打老子。”男人將徐子晨掀翻在柴火堆裏,褪下褲子往徐子晨的後麵插去。粗魯凶猛的動作讓透明的液體混著血液流了一地。

徐子晨絕望地閉上了眼睛,眼淚止不住地流。身體的疼痛也比不過內心的屈辱感,他狠狠地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俯在身上的男人動作越來越快,徐子晨強撐著眼皮看向地麵,隻見原先的槍被放在了柴火上。徐子晨趁著男人快要發泄的瞬間,忍著劇痛一把搶過槍朝後麵的男人開火,一連打了好幾發子彈,直到槍“突突”地再也打不出子彈為止。

男人死了,躺在柴火上,眼睛還睜得大大的,腹上滿是濁液。

沈燃透過附在徐子晨身上的神識,看見徐子晨顫顫巍巍地站起了身,把褲子穿好,然後狂笑著用胳膊夾起地上的大石塊,向男人的身上砸去。

是時候下山了。

沈燃捏了個氣訣,一陣微風夾雜著似有似無的香氣席卷了整座村莊。

吵鬧的村莊瞬間沒了聲息。

安寧香和十三粉,安寧香能讓人昏睡,兩者混合起來則能讓人在昏睡中失了記憶。

沈燃原本是想在這龍塘村為自己和徐子晨二人造個新身份,沒有料到卻出了這樣的事情。

這個意外,倒讓沈燃有些警醒,因果孽障,確實不是自己能夠掌控得了的。

越來越靠近那間柴房,沈燃的步子也邁得越來越輕。

沈燃站在門口,捏了個火訣,微微的光芒照亮了整個柴房。

徐子晨頹然地坐在地上,兩眼無神地對著地上男人的屍體,手腕上的血已經凝結了,臉上都是幹了的烏黑的血跡,早已沒有剛下山的潔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