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燃，新的流火彈做好了，你要一起去看看成效麼？”方燁從屋外走進來，臉上沾染的灰燼和汗水混合在一起。
沈燃將桌子上的紙巾盒扔給方燁，方燁接過抽出紙往臉上一抹，臉一道黑一道白的。
“站在這裏？”沈燃被方燁帶到離流火彈測試點約三米開外的地方，挑了挑眉問道。
“是，這次的流火彈能在小範圍內造成巨大的傷害，性價比較高一點，你站在這個安全範圍能更直觀地觀察到流火彈的威力。”方燁邊說著邊從隨身空間裏掏出流火彈朝測試點扔去。
沈燃眼角剛瞥見方燁消失無蹤，灼熱的火舌就順即向他撲來。沈燃腳下一點向後飛了十來米，口中輕念隱身訣在空中藏匿起來。
不多時，銷煙散去，方燁才從空間裏出來，摔在地上，眼睛溜轉地觀察著四周。當發現現場沒有沈燃的屍骸，方燁頓時臉色一變。
“我還不舍得這麼早死。”沈燃開口，手指一指，頓時一道烈火向方燁撲去。
方燁動作敏捷地閃身躲過了烈火，目光炬炬地看向沈燃的位置。
“空間的物資都歸我。”方燁話音剛落，一枚流火彈就朝沈燃的位置飛去。
沈燃身形一閃，“好。”
方燁發現扔了幾枚流火彈都隻是讓草地更為狼狽後，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對著沈燃側身站立，顯示出極為防備的姿態。
“接下來造的彈藥你自己找地方儲存。”方燁沉著嗓音說道。
“知道背叛合作的下場嗎？”沈燃淡然地開口，手上捏了個往生訣。
方燁頓時覺得體內血氣翻湧，口中吐出一大口血來，大驚之下急忙進入空間舀了靈泉喝下。過了一陣，才把體內的燥癢壓了下去。
從空間裏出來，方燁惡狠狠地看向沈燃，“你對我做了什麼？”
“那杯茶是合作愉快。”沈燃勾起嘴角微微一笑，眼神卻是一片冰冷。
往生訣，用藥長生粉。此藥入茶，效如罌粟，毒積於內，催之以往生訣，重則七竅流血致死，輕則失魂喪誌。
就不知道這靈泉到底是破解了這藥訣，還是暫時壓抑住了藥性。不過無論究竟是哪一種，沈燃的手上都多了一重籌碼。
沈燃此舉也是在試探方燁，看對他而言生死和秘密哪個更為重要，他是否能真正放下戒心，與沈燃進行合作。
“你對我下藥？”方燁的臉瞬間糾結在一起，不過轉瞬又恢複了平靜，“既然如此，那麼正式說一句，合作愉快。”
沈燃笑了笑，“合作愉快。”
而那抹從一開始就縈繞在方燁周圍的神識終於貼近了方燁的手指，從指環裏鑽了進去。
仙界聖水，難怪這靈泉能夠生生不息，還有如此多的奇效。若是以青玉做底，造一個華清池，再注入這仙界聖水，那便是一方修仙的福源寶地了。
如此看來，這玉指環的由來倒是值得考究了，為何它是沈家傳家之寶？沈家的祖先與修仙之人莫非有什麼淵源？亦或是得了什麼奇遇？
一時間，沈燃的腦海裏思緒百轉千回。
書裏的劇情可以荒誕，但是卻始終存在維持書中世界運轉的邏輯。沒有無來由的愛，也沒有無來由的恨，一草一木，一花一樹，都有著因果循環。
那麼，這玉指環，是否就是讓末世走向新世界的鑰匙呢？或者說，這場所謂末世的來臨，事實上是一種促進物競天擇的手段？
沈燃將神識輕輕地觸碰那靈泉，隻覺得像被溫暖的羊水所包裹，神識無比地舒適，隻想沉浸在其中。
覺察到不妙，沈燃身形一抖，欲將神識抽出來，卻覺得愈發深陷其中，體內的真氣開始不斷地從體內湧向那靈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