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陸凡清在頭痛中醒來。當他恍惚地發現自己沒有穿衣服,脖子、腹部都有不同程度的疼痛的時候,下意識地尖叫了一聲,然後被一個枕頭打了一臉。
“別發愣了,快點起來。”沈燃一手拿著浴巾擦頭發,一手摁開了臥室的燈。
“怎麼回事?呃……我昨天,怎麼回來的?”陸凡清起來套了件t恤,稍微地回想起來昨晚的場景。
“詹妮弗打電話給我的。”沈燃坐到陸凡清的床邊,將他按在床上,與陸凡清麵對著麵,鼻子幾乎要貼在一起。
“你,你發什麼神經啊。”陸凡清看著沈燃弱弱地說道,眼神不停地瞟向別的地方。
“嗯,如果我沒去,恭喜你今早就會被別的男人這樣床咚了。”沈燃冷冷地說完,收回手站了起來,慢悠悠地穿上自己的製服。
“你什麼意思啊?”陸凡清一頭霧水,記憶的最後好像是——自己醉倒在一個男人身上?不會吧?
“我去接你的時候,你身邊是一個成年男子。我的忠告是以後和詹妮弗他們玩,注意點分寸。”沈燃淡淡地說完,從桌上拿了幾本書,打算等下去圖書館。
“呃……沈燃,謝謝你。”陸凡清想到一些不好的後果後,尷尬地撓了撓頭發,朝沈燃道了謝。
“不用,我去圖書館了。我記得你等下還有個音樂社團的活動,你得加快速度了。”沈燃瞥了陸凡清一眼,從椅背上拿過外套朝陸凡清揮了揮手就走了。
陸凡清看著關上的房門,發了會兒呆,才起身走進了浴室。
不管了,今天就是新的一天了,不是麼?等下音樂社團的活動才頭大呢,每次自己表演的時候艾森都會錄製視頻發到網站上去,今天估計得穿得好看一點才行。陸凡清衝著澡的時候如是想到。
陸凡清穿搭好拿著曲譜夾到底音樂室的時候,社團全員基本上都到了。和眾人都打了招呼後,陸凡清就見艾森果然像個小尾巴似的跟了過來。
“威廉,你這次又寫了什麼好歌?”艾森興奮地問道。
“《當我墜落時請抓住我》,依舊老樣子?”陸凡清問完,艾森立即點點頭,飛速地架好了麥克風和dv。
“從曾經走到的頂端緩緩墜落,讓人覺得失去一切。
有誰在那裏.有誰能夠看得見。
有時候,孤獨隻是我身體裏頭的一部分,除不去。
於是,誰能在我墜落的時候拯救我?”
陸凡清彈著鋼琴,深情地唱著歌,不少社員都停下了他們的動作靜靜聆聽。一曲完畢,大家都紛紛鼓掌。
“威廉,你真的是我見過最有天賦的人,你唱歌有種感動人心的力量。”艾森將dv收起來,一臉認真地看著陸凡清。
“當然,我是天才嘛,哈哈。”陸凡清故作帥氣地甩了甩頭發,但是內心的一個*卻在蠢蠢欲動,那顆名為夢想的種子好像就要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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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燃,恭喜你啊,你的論文在《學術》上發表了。”陸凡清回到公寓,看見沈燃在地上做俯臥撐的時候,才察覺兩人似乎很久沒有閑下來好好說說話了。想起早上艾森驚訝地說著自己的舍友在大名鼎鼎的論文雜誌上發表了論文的時候,陸凡清才察覺自己和沈燃似乎走上不一樣的路。
“是的,湯姆森教授幫我向《學術》投稿的,之前我也不知道這件事。”沈燃做了一百個俯臥撐後,停下了自己的動作說道。
“就算是在默克也很了不起啊。艾森他們都說我是學霸的舍友呢。”陸凡清從椅子上拿過毛巾遞給沈燃。
“說的好像你是學渣?”沈燃擦了擦汗,眉毛輕挑,瞄了一眼陸凡清調侃道。
“沈燃,你覺得夢想是什麼?”陸凡清躺在床上,眼睛瞪著天花板,語氣有些飄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