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廢棄的修車廠。

粗糙的水泥地板上草草鋪著幾件衣服,兩個男人在上麵激烈地糾纏著。

“秦少,秦少……”身材較為瘦弱的少年亢奮地尖叫著,臉上一片潮紅。而伏在他身上的秦風卻緊閉雙眼,不去看身下的人,加快了自己的動作。

不過片刻,瘦弱少年突然沒了聲音,秦風覺得身|下的人體溫變得越來越低,可是仍舊沒有停下動作,沒有睜開雙眼。就在此時,一雙冰冷的手突然按在了秦風的肩上,絲綢一樣觸感的長發落在秦風的脖頸上。

秦風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停下了自己的動作,僵在了原地。而他肩上的手還在慢慢上移,輕輕觸碰著他的肌膚,在他的耳垂處停了下來。緊接著,秦風就聽到了那個熟悉而陰森的聲調,“啊,為什麼要撞死我,為什麼要把我埋在那麼荒涼的地方,我好冷,我好冷啊……”

“你給我滾!”秦風閉上眼瘋狂地喊道,朝著四周胡亂捶打。

“山上下雨了,我在泥水裏好冷啊,蟲子快把我咬爛了,你也會被咬爛,全身爛掉。”女人的聲音在不大的車庫裏回響,越來越模糊。

秦風看見那個死掉的女高中生消失後,趕緊摸索著地板拿起衣服套在身上,不管那個瘦弱的少年,踉蹌著跑出了修車廠,手忙腳亂地發動了汽車。

一路上,秦風的身體還在止不住地顫抖。

一定是幻覺,不是真的,不是真的……秦風不斷地自我催眠,可是身上那冰涼的觸感卻似乎還依稀在目,他甩了甩頭,打開了車裏的音樂,才覺得恐懼少了幾分,不過剛才的情|欲早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但是,幻覺真的會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耽於愛戀的時候出現嗎?秦風打開了車頂,感受著吹在皮膚上的風,狠狠地捶了一下車子的方向盤。

說不清這是第幾次了。

秦風一直是個淫於樂的人,床|伴不計其數,和蔣紹夜暫時分開以後,他經常會約看得順眼的人一起玩樂。在一次玩樂趴上,秦風和一個小男生一起到遊泳池裏玩花樣,結果正玩得歡暢的時候,秦風突然覺得背後有女人在和他悄聲說話,他立馬嚇得萎了。第二次,女人又在相似的時間點出現,而且聲音更為清晰。接二連三的怪事讓秦風想到了他之前撞死的女高中生,但是他仍舊沒有放在心上,卻沒有想到這次那個女人直接在他的背後出現了。

回到家後,秦風立馬跟自家的老爺子交代了之前的事情,他心底實在心虛得緊。老爺子聽後,把秦風打了一頓,但也擔心這是不是什麼人耍的花樣,會不會是政治上的死敵耍的招數。

“你確定隻有你看得見那個女人,聽得見她的聲音?別人都看不到聽不到?”老爺子板著臉敲著手中的拐杖說道。

“肯定隻有我,隻有我看得見,我該怎麼辦?”秦風此刻失去了剛才的威風,嚇得直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