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門鈴響了，江母過去開門。
“請問是董敏女士嗎？”
“是的。”
“這是您訂的蔬菜。”董敏接過袋子，抱怨了一句這麼多菜又要擇好長時間了。
“媽，我幫你。”
江依牧打開袋子一看，努嘴：“怎麼全是蔬菜啊？”
“今天吃素。”
“你爸高血壓，不能吃太多葷。”
江依牧環顧四周，沒見其人，“他人呢？”
“他呀，在房裏看書，要考大學的。”
董敏嘴上一邊嘲諷著，手上一邊不停地擇著空心菜，“都說樹老半空心，人老百事通。可那都是騙人的，人還是要活到老學到老。”
空心菜擇完了，董敏開始剝毛豆子，“依牧，你打算什麼時候找對象啊？人家郭馨孩子都滿地跑了。”
郭馨，傳說中別人家的孩子，從小就被江母拿來和江依牧處處作比較。
江依牧也拿了毛豆來剝，大抵是出生於富裕家庭的緣故，江依牧對自己的要求十分嚴格，粗活細活都能幹。
“你不會還對那個男人念念不忘吧，真是搞不懂你，年紀輕輕，執念那麼深重，非要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
江依牧剝豆子的手頓了頓，垂下眼簾遮住眼底的情緒，似是想起了傷心事，沒有作答。
“你一個人守著這麼一個又大又空的房子一定很寂寞吧，他不會回來了。”董敏望著江依牧，希望得到一個令自己滿意的回答。
“他會回來的，一定會的。”江依牧回望著母親，目光清澈且堅定。
董敏輕歎一聲，轉移視線繼續手裏的活，“算了，多說無益，但我還是那句話，你自己覺得值得就好。”
“還是媽最懂我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