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還有那小童又是誰?”
白雲飛忍不住開口,她必須問個清楚明白,不想再這樣雲裏霧裏的糊塗了。
處理完小童一事,孔雀天人回頭看向白雲飛和潘古,輕笑道:“今早貧僧曾拜會過二位施主,怎麼才過幾個時辰,二位就忘了呢?”
白雲飛和潘古同時皺眉,潘古若有所思,試探的問道:“你真的是忘清和…師父?”
麵前之人和那個忘清和尚長相一般無二,說是同一人倒也沒錯。但氣度方麵卻全然是兩個人,所以潘古和白雲飛才不敢將他與忘清和尚聯係起來。
孔雀天人也就是忘清淡笑點頭道:“正是在下。”
白雲飛眼中神色暗沉,低聲問道:“早上我見你時,還是一副肉體凡胎,為何現在卻有天人之資。莫不是你在欺瞞我們?故意隱藏身份到清曦閣,到底有什麼目的?”
“沒錯,你這麼厲害,怕也不用我們替你找人吧,你故意接近我們到底是為了什麼?”
潘古也察覺出其中的問題,這個人早上裝作普通和尚模樣接近他們,一定是有其他目的!
忘清雙手合十,自孔雀身上躍下,緩緩走向白雲飛和潘古。
白雲飛和潘古戒備的後退。
忘清見此,便停住腳步道:“二位施主錯怪本尊了,本尊當時確實是肉體凡胎,隻是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才使得本尊成為現在的本尊。”
“什麼事能讓人一天之間就脫凡入神?你不覺得這謊言聽起來可笑嗎?不要在用言語欺瞞我們了!說,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潘古輕吼道,白雲飛則將長劍握於手中,兩個人戒備的盯著忘清。
忘清歎了口氣道:“本尊真的毫無惡意,更沒有欺瞞二位之心,也沒有其他的目的。二位施主,且聽我慢慢道來。”
白雲飛和潘古麵麵相覷,不知道這忘清和尚想怎麼個道來法,隻見他衣袖一揮,虛空中頓時浮現出一幅景象,正是忘清和尚離開清曦閣後所發生的事情。
同時,忘清和尚的聲音也緩緩響起:“本尊離開清曦閣後,就回到寺裏做早課,可不知為何,卻入了一夢,夢中遇見一人,她告訴我說,你們遇到了麻煩,希望我能前去助一臂之力。夢醒之後,本尊發現蒲團前麵擺放著一張展覽門票。左思右想,覺得這並非隻是一夢,於是本尊便來到展覽館,隻是那時候展覽館已被火海吞噬,又聽說你們兩個人都在困在了裏麵,救人心切,所以本尊想也沒想就衝入了火海。”
白雲飛和潘古兩個人將信將疑的聽著忘清的講述,虛空中的畫麵也正好是忘清衝入火海的情景。
這時忘清接著說道:“隻是沒想到,這火竟如此厲害,本尊進入這裏後,那火竟全部聚攏而來,將本尊的肉體燒噬成灰,靈魂飄蕩間,又遭遇了紅蓮狀的業火炙烤,劇烈的疼痛及不甘灰飛煙滅的一瞬間,這才想起了前塵過往,以至於激發出潛藏在身體裏的力量,才得以度過此劫。也因此本尊成為了現在的本尊。”
白雲飛的嘴角抖了抖道:“所以你是差點被那紅蓮業火燒死了,靈魂即將寂滅時才發現自己其實不是人?”
忘清點了點頭,白雲飛和潘古相視且同時吐出一股濁氣,看著半空中瘋狂向忘清撲去的紅蓮業火,白雲飛和潘古都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感。
若非忘清,他們可能早就被燒的渣都不剩。原來那些紅蓮火的主力軍都去燒忘清的靈魂了,根本顧不得他們這邊,他們這邊隻是零星的餘火,可即便這樣,當時也被炙烤的難以忍受。
多虧了紅蓮業火都被忘清吸引去了,否則以白雲飛和潘古現在的能力,渣都不剩那是肯定的事情。
對於忘清把火都引走這事兒,潘古和白雲飛是心存感激,自然的態度上麵也柔和了很多。
在忘清抹去虛空景象的時候,白雲飛也收回了長劍。
隨後,好奇心促使白雲飛問道:“既然你已經不是凡人,那你是什麼?是佛?還是神仙?”
忘清雙手合十,看著白雲飛緩緩頌了句佛號。
“阿彌陀佛,佛曰…不可說。”
白雲飛的嘴角更是不自覺的抖了抖,轉頭和潘古兩個人對視,有種篤定不需要任何言語。
佛曰不可說…這話本身就已經說了啊,也不知忘清是故意還是無意,反正白雲飛和潘古已經知道他是什麼存在了,那不就是佛嗎?隻是不知道是哪尊佛陀。
此話一過,白雲飛突然想起一事,問道:“等下,你說夢中有人要你過來助我們一臂之力,你可還記得那人是誰?”
忘清凝視了白雲飛片刻,然後又搖了搖頭道:“阿彌陀佛,白施主,那隻是個夢而已,無需當真。”
白雲飛心中冷哼道:“夢?你能因為夢來尋我們幫助,又能因為夢前來助我們一臂之力,這僅僅隻是夢嗎?當不得真嗎?”
忘清被白雲飛反問的一時語塞,張口欲言又無聲的吞咽回去,許久才道:“白施主,你還是不要再問了,那人…本尊真的沒辦法告訴你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