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朗看了她一眼,看著她驚愕的目光,眼底閃過一抹異色,他今天來這裏,就已經準好了一切。
“變的,又何止稱呼。”雲朗正色道:“五年了,一切都變了,倒是厲先生你,一點都沒變。”
他看向沙發上會著的雲舞。
“你欺服淩辱人的手段和方式,和五年前,如出一轍。”
雲舞渾身暗暗一顫,不由抓緊了裙擺。
厲南淵轉過身來,看著這兩人,盯著雲舞:“那你有沒有告訴她,我厲南淵,是她雲想的男朋友。”
雲舞猛地抬頭,看著雲朗,震驚,疑惑,痛苦。
隻是在厲南淵的麵前,她盡可能地克製著自己的情緒,沒有開口質問他。
雲朗看著她,知道一切已經掩飾不了。
“沒有。”
她的十指一用力,掐進衣裙裏。
原來,她和這個叫作厲南淵的魔鬼一般的男人,真的是有淵源的,他對自己的所做所為,是有原因的。
“因為這是小舞最不想知道的。”他像的口吻,像在陳述事實:“你知道她為什麼會失憶嗎?她是為了忘記你!”
厲南淵咬牙,克製著想要一拳打在他臉上的衝動,轉頭看著雲想:“你憑什麼為她做決定?”
“不,那是她自己的決定,她的記憶,隻有她自己能夠掌控。”
厲南淵再一次看著雲想,這個女人,當真就那麼想要忘記他嗎?
當年的那一幕幕,在他的腦海裏回想了無數遍。
她最後跟他說的那句話是“我好想你”,那樣的想想,怎麼會狠心把自己忘了呢?
不知不覺間,他赤紅的眼睛淚水盈眶。
她頓覺無法直視那樣的目光,別過頭去。
“那你呢?為什麼連姓名都改了?”現在,他更不相信雲朗了,追問道。
“我們躲了五年,你還是用這樣的方式對待我姐姐,如果我們不改名換姓躲起來,我們能活命嗎?她的孩子,能活命嗎?”雲朗說得理直氣壯。
總之,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嗬!”他冷笑,這般強詞奪理,倒像是他雲朗的風格。
“再說了,我本來就姓厲。”他的眼底泛起從容之色。
厲南淵眸光一震,看著他。
他嘴角慢慢揚起,笑家裏透著點陰邪:“你想的沒錯,我就是厲家的人,我已經和爺爺相認了。”
厲南淵神色一凝,他想起之前雲容說的,爺爺讓他回去一趟,應該就是這件事了。
可怎麼會?
但爺爺也不是能夠欺騙得了的人。
雲舞也是一震,不敢置信地看著他,沒想到他也是厲家的人。
雲朗繼續說道:“我的生母,是你父親的助理,算起來,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但你這個哥哥,我是不會認的。”他看著雲想:“因為你對她做過的事,我是不會原諒的。”他的眼中透出恨意來。
他諷刺地笑了下:“你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扭曲事實,把所有的髒水都潑到我身上,你確實挺會算計。”
他的神色變深:“但是雲朗,你惹到的人,是我厲南淵,你會後悔的。”
兩人四目相對,眼中寒光迸射。
雲朗的氣勢明顯弱了下去。
與他不同,厲南淵是一個不惜失去一切的人。
而雲朗的可怕,是他令人看不透的算計,但這招,對他沒用。
“好了。”雲朗收起了臉上的情緒,平和地說道:“今天我來,是要接小舞回去的。”
他走到雲舞的麵前,溫柔地看著她,像看著自己的妻子,自己的愛人,和這五年裏一樣。
他將雲舞扶起:“小舞,我們回家吧。”
厲南淵神色冷峻地看著他們,盯著雲想:“我答應過你女兒,不會傷害你,但如果今天你敢跟他走,我就毀了你,包括你女兒。”
他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紗布:“你知道的,我做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