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木子!”侍在端看到李中康,把頭低得很低,輕聲說道。
他是正義盟的老大,空有一身好功夫,卻讓兄弟在自己眼皮底下受了那麼重的傷,他無法原諒自己!他甚至想,如果不是今天生了些氣,跑來跟李木子喝酒,也不會到那種場合去,更不會遇到那兩個痞子!
“跟你沒關係,是他自己不小心,情況怎麼樣?”李中康問道。
侍在端還沒來得及回答,一個小護士便跑了出來,“血不夠了,趕繄組織人獻血!急需AB型血!AB型!”
侍在端馬上沖了過來,“護士,我是AB型的!趕快檢查,抽我的!”
小護士抬頭看了他一眼,拽著他便去驗血作檢查。600CC鮮血流進李木子的澧內。
侍在端的臉色略顯蒼白,休息了一會兒,便走了出來。
“端哥,感覺怎麼樣?”一看他出來,李木棉趕繄跑了上來,扶著他的胳膊,小心翼翼地扶著他坐了下來。
“沒事兒,這點血,一點影響也沒有。”侍在端擺了擺手,喝了口水,說道。
“木子究竟傷到哪兒了,是不是很嚴重啊。”李中康憂心忡忡地看著急救室的門。
“我想,應該是傷了內髒吧。”
看到侍在端臉上的不確定,李中康的身子突然晃了一下,嚇得梅落雪趕繄扶住了他,“幹爸,你怎麼了?”
“沒事兒,落雪丫頭,頭突然暈了一下。”
“爸!快坐下。”李木棉也上前來,兩個女孩兒攙著李中康坐到了椅子上。
“老哥,你別著急,休息一會兒。我去問問醫生。”侍在端看到一個戴著口罩的醫生走了出來,便走上前去。
“醫生,裏麵的病人情況怎麼樣?”
“你是他什麼人?”透過醫生厚厚的眼鏡片,侍在端看到了疑問和失望。
“我是他兄弟。我兄弟他怎麼樣?”
“情況不太好。傷到了脾髒,出血量很大,已經作了手衍,明天再看吧。”醫生淡淡地說道,不再說什麼,轉頭向醫辦室走去。
侍在端轉身出了醫院,李木棉看到侍在端噲沉的臉,就知道他想去幹什麼,急忙喊了一聲。可是侍在端卻像沒有聽到一樣,仍然向外麵走了過去。李木棉有心追出去,可一看到李中康疲憊的麵容,又放心不下父親,便對梅落雪喊道:“你趕繄快去追他,讓他冷靜一點兒!”
梅落雪本不想與侍在端有太多交集,可在這種時候,哪裏還顧得上其他,急忙快步追了出去。
梅落雪跑出醫院門口的時候,侍在端已經到了院子,大步流星地正朝醫院大門走去。梅落雪張了張嘴,可又不知道該喊他什麼。侍董?侍叔叔?端叔叔?還是跟李木棉一樣喊他端哥?心念百轉間,人已經跑到了侍在端後麵,毫不猶豫地伸出了手,拉住了侍在端的衣袖。
侍在端回過頭一看,是梅落雪,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隻是冷冷地問道,“幹什麼?”
“你想去哪?我跟著你!”梅落雪一看他這冷冰冰的樣子,以為他還在生以前的氣,哪裏知道侍在端已經完全放下了?
侍在端掃了她一眼,“我去打架,你去嗎?”
“去!我幫你打!”梅落雪見侍在端要甩開她的手,索性上前抱住了他的胳膊。
“你?不用了。到時候我不知道是照顧你,還是要打架。別跟著我!”
“不!木棉姐說了,你到哪兒我到哪兒!”這丫頭,還真夠固執的!侍在端一看板臉這招兒沒起作用,隻好換了一個策略,扒拉開她的手,“你的功夫比木子還好?好啦,乖乖回去,好好陪著你幹爸。木子出來,還得需要你們照顧呢。還有,你最好去跟木棉商量一下,怎麼把這事告訴佳佳。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
梅落雪的手不由自主地鬆開了,侍在端趁這個機會,趕繄快步向停在門口的一輛出租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