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俠，這我們也不知道啊，我們到現在也不知道他的真麵目。”被裴羽抓回來的那個老老實實的說著，“我叫張瘸子，就是個小嘍囉，他們山上的人一般都不下來的，”他又指了指地上快昏迷的同夥，“他叫麻子，我們頂多就是跑個腿，把掌櫃的迷暈的人拉回去。”
“還這麼有組織有紀律？”北千墨眉頭皺的不行，“如果是民兵不排除是北國的逃兵，如果是樓月的人也不會在隔絕嶺自立山寨。”
“你們當時集結兵馬的時候，出現了什麼事故？”沒有那麼簡單，現在的一切所作所為，都像是在針對北國，這條路上很少有樓月前往北國的人，不劫持飆車，隻觀測女人和富貴人家，很有針對性。
“我不記得了，當時還是父親帶的兵。”北淩萱托著腮想了想，“當時確實是路過了樓月，最終大戰也就發現在隔絕嶺絕情崖附近。但其實離北國不過就幾日奔波就能回營。”
“山上一共有多少人？”裴羽拿起紙筆，“我覺得我應該可以問問父親。”
“五百八十七人。”張瘸子眯起眼睛，“占了一部分山為寨。”
“將近六百人！”北千墨堅實的下顎緊繃，看起來很憤怒，手裏的茶盞砰的一聲砸在地麵，張瘸子又是一哆嗦。
“北朝建國到現在，什麼時候容許你們如此魚肉百姓？！”
“我們來的時間不長，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在這，你們好心饒了我吧，我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那人使勁的磕著頭，額頭處有些滲血，我不忍的攔住了他。
“你不用害怕，把你知道的仔細地告訴我們。”
“他們說是在這裏守護著北國的邊界，以防樓月有什麼舉動，但是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沒有銀子，根本就活不下去。我也很久沒有見到老婆孩了，我現在也不知道她們還活著沒有....”
一個男人說到這裏痛哭流涕，雙手捂著臉，悲傷的情緒甚至感染了我們。
“你有多久沒見到家人了？”夏茉然看起來倒是沒露出太多的情緒，“我從小學武連父母的樣子都不記得了，你有什麼好哭的。”
眾人：“............”
“我來得晚，我本來是給關老頭，就是掌櫃的打工的，也已經三年沒有回家了。山上的那群人說，他們在這裏等什麼我不知道，但是就在這裏等了已經十年沒有離開過了。”
“十年了.......”
我遞給裴羽一個眼神，裴羽開口說，“別回山上了，從這裏一路向北就是北國，馬給你們一匹，若還有命，就回家吧。”
“謝謝恩人！謝謝恩人！”張瘸子用粗布衣服擦了擦眼淚，扶起麻子走了出去。
知道我們聽到了馬嘶聲越來越遠，我才輕輕地坐在了床上。“明天上山。”
“明天就上山？剛才為什麼要放了他們啊，萬一倆人回到山上，我們不就打草驚蛇了嗎？”夜少白不明所以的看著我，宛若一個白癡。
“不會的，一個三年沒有回家的人，不是走投無路，誰不願在家的溫柔鄉裏啊。”小白站在我這邊，偷偷地給我運氣。
“況且在死亡威脅的前提下，最容易看透的就是人心。”
人心容易被看透，隻是不願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