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華珊的心一緊,結婚,是她和霍廷宴的婚禮。真的是自己拆散了他們,她也真正明白為何霍廷宴會那樣的恨她,折磨她。
“我忘記了那段時間我是怎麼熬過來的,住在酒店裏翻看著我們以前的照片,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可是他卻已經娶了別人,我什麼都不是了。”許語飛一直沒有看宋華珊,而她也沒有勇氣去直視許語飛。
“當時我就覺得所有的承諾不過是諾言而已,是一個不能做到的諾言。我恨他,不止一次的恨他,恨不得殺死他和他的老婆,讓他們兩個一起跟我陪葬!”
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冷凜,宋華珊隻覺自己的手心已經冰涼,她欠這個女人的實在太多,即使被殺賠命又如何。
“可是,我還是那樣的愛他,我狠不下心。在我正要離開酒店,永遠離開這個地方的時候,他卻出現在了我的麵前。他對我說,讓我等他三年,三年後一切他都能解決完。三年後,他就能光明正大的娶我。所以因為他的這一句話,我一直等了三年……一切,就是到這裏。”許語飛把勺子放進了咖啡杯裏,叮得一聲,響得很清脆。
宋華珊的思緒有些糾結,她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隻覺得簡直是一個天真的無賴,她把自己的過分加之在了他們的身上,而且這三年來,他還一直認為霍廷宴欠了她?
三年前的三年前,他們還是大學同學的時候,自己應該在初中上學吧,她還是一個窮中學的普通學生,而他們卻早已經經過了這麼大風大浪。
她遇到霍廷宴時,他們已經算是相戀多年的老夫老妻了,而自己到底算個什麼東西?仗著他當時的一絲好感,她便驕縱起來。乘虛而入,這個詞實在是太正確了。她和霍廷宴相遇的時間,應該就是許語飛去美國醫治的時間,他的寂寞期,正好碰上了她。一夜的竟亂情迷,與她發生關係,所以宋華珊死死咬著被他上過,就讓他負責,就死死的抓了他三年。
宋華珊拿起杯子,準備喝一口牛奶,可是手一軟,杯子砰地一聲摔在了桌子上。宋華珊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女人,她怎麼可以這麼殘忍,怎麼可以這麼令人害怕?就因為當時霍廷宴誤和她上了床,所以她就這麼不依不撓的,還勾結霍業興,一起強迫霍廷宴!
她簡直就是一個劊子手,是一個喪心病狂的噬愛者!
“對不起,對不起……”宋華珊連連對著許語飛說著。
許語飛卻沒有做出過多的表情,連恨她討厭她都沒有,隻是對著她和氣的笑了笑,拿著紙巾為她擦著麵前的狼藉。
“宋小姐,我沒有其他的惡意,請你不要誤會。”許語飛還語帶擔憂的寬慰著她。
你沒有惡意,我是有惡意的。宋華珊覺得再也沒有任何顏麵麵對她,“許小姐,你以後好好和霍廷宴在一起生活吧,我保證不會再有打擾你們的。我會盡快離開這裏的,不會讓任何人找到我,而且這個孩子也不會姓霍的。”宋華珊有些激動的解釋著。
“宋小姐……”許語飛麵露難色,她還有些同情宋華珊。
“許小姐,你不要這樣,我沒有關係的。這些年,都是我對不起你們,以後再也不會了。”宋華珊匆匆起身,這個地方太壓抑,看到許語飛自己都替她覺得委屈,自己都會恨自己,自己這個可恥的侵占者。
許語飛此時也站起身,走上前拉著宋華珊的手,“宋小姐,我希望你以後的一切都會好好的。”
宋華珊咬著唇,抑製著自己將要溢出的眼淚,她重重的點點頭。
許語飛對著她笑了笑,“既然我們碰上麵了,那就這樣吧,我去給買一件衣服,也算是我對你的感激。”
“不用了,不用了。”感激?是感激她以後不再出現嗎?
“宋小姐,你不要讓我心不安啦,就當我們是朋友,我送你一件衣服,就是這麼簡單。”許語飛歡快的笑起來。
“哦……好……”宋華珊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看著她急切的眼神,拒紙的話她也說不出口。
“老板買單!”許語飛把兩張百元大鈔放在桌子上,便拉著宋華珊走出了咖啡廳。
宋華珊麵上帶著苦笑,她這到底在做什麼?破壞了許語飛這麼多年的愛情,現在還要接受她的禮物?
在向前走五十米,對麵便是霍氏大樓了,霍廷宴也許就在大樓裏吧?
“宋小姐,在看什麼,我們走吧?”許語飛拉著她的胳膊,一臉的親昵感覺。
“沒……沒有看什麼,我們走吧。”宋華珊跟著她一同向前麵走。
“對了,我忘記了一件事情,我要去公司一趟,廷宴交給了我一樣東西,我要去給他送去。宋小姐,你陪我一起去吧。”許語飛一副把她當做鐵姐們的模樣。
宋華珊麵露難色的看著她。
“哦哦,不好意思啦。這樣吧,我們一起過去,你在公司外麵等我。把東西交給他之後,我就快速下來跟你去逛街。怎麼樣?”許語飛現在說話的語氣歡快的些像小孩子,雖然她實際上比宋華大四五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