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笙在醫院守了女兒一夜。
翌日,孩子竟奇跡般的恢複了。
醒來時,摟著他的脖子親了又親,精神也挺不錯。
宋南笙還是不太放心,找醫生給孩子又檢查了一翻之後,這才安心帶著她回家。
喝了酒又一夜未眠,他回家後倒頭就睡。
醒來時,第一時間撥通了駱曉曉的電話。
為了讓自己早日脫離痛苦,為了能給自己的孩子一個穩固的未來,他隻能這樣做。
顧氏心理谘詢室。
進門前,駱曉曉問宋南笙,“你是否真的下了決心。”
宋南笙麵不改色的回答,“我需要。”
他需要,就像不是心甘情願一樣。
但是,既然宋南笙來做,駱曉曉會幫他。
進了谘詢室,顧景河朝宋南笙笑了笑。
這算是宋南笙清醒時,兩人第一次見麵。
宋南笙麵無表情的坐了下來,他能信任的隻有駱曉曉,可是她向自己推薦了麵前這位醫生。
駱曉曉也坐到了宋南笙的身邊,她必須要先幫他將心門打開,這樣顧景河才能真正的幫助他。
她知道宋南笙心中的執念,更懂得這次的艱辛。
顧景河看著宋南笙,內心相當複雜。
畢竟他已經幫甄麗娜給宋南笙篡改過兩次記憶,他心虛的不敢看駱曉曉。
生怕被同樣專業的駱曉曉看出破綻來。
他隻得強裝鎮定,拿了桌上的杯子起身去倒水。
駱曉曉有求於人,見他起身,忙討好般的奪過他手中的杯子,笑著說,“你去忙,這些事讓我來做吧。”
顧景河朝她笑了笑,回了座位。
宋南笙挺拔修長的身形穩坐在沙發裏,目光不偏不移的看著顧景河。
兩人對視幾秒後,顧景河不自在的眯了眯眼,問道:“先說說你的情況吧。”
駱曉曉放下手中的杯子,搶先開口,把宋南笙的一些情況簡單的闡述了一遍。
她看到顧景河的表情在變化,便急切的問道:“你看他能刪除那部份記憶嗎?”
顧景河清楚宋南笙心中的痛,更清楚他不能再做這種治療,便搖了搖頭,“不能。”
“為什麼不能,難道連你也沒有辦法?”駱曉曉詫異的看著他。
按理說,以顧景河的專業能力,不可能會做不到。
但是他想都不想就一口拒絕,顯然是不願意幫她這個忙。
想到這裏,駱曉曉氣憤的胸口起伏,騰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顧景河發現駱曉曉臉色不對,他連忙解釋道:“他的情況很特殊,我恐怕不能給他做,你自己也是心理醫生,做這種風險有多大難道你還不清楚?”
駱曉曉哪裏聽得進去他這些敷衍自己的話。
她慢慢靠近顧景河,盯著他沉聲質問道:“別找這些爛借口,你就告訴我,你想要多少錢才能夠幫他做吧!”
一句多少錢,突然就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顧景河微微一怔,隨即便攥緊了拳頭,深不見底的眸子裏染滿了怨怒。
他咬著牙,拔高了聲音朝駱曉曉質問:“在你心裏,原來我是這樣的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