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問出我最後問題,我已然進入教室坐在座位上。
阿音讓我先別激動,說她需要先把我的事情再捋一捋,她捋清楚之後就會給我答案。
我對阿音說好,阿音那邊也就沒了動靜。
兩位舍友問我怎麼臉色很難看,我搪塞說可能是我昨天晚上熬夜太久的緣故。
大課間時候,阿音再次心意相通我,我立刻坐直了身體仔細聽阿音的答案。
阿音告訴我,她和我的性格迥然。
如果她是我,她會直接找陶姑要答案。
其實整件事情很簡單,我隻是太過被情緒擾了心智,才會無法將事情簡單明了化。
整件事情亟待我去做的,是先了解確認,鬼嬰毒再次被壓製後,我是不是真的需要有段時間不能開口講話。
如果答案為不是,那我就要好好細究下陶姑的用心,陶姑必須是別有用心。
如果答案為是,那麼,即便我的封印是真的被撈屍船上那男的去掉的,我都不該去考慮那半年期限,我都應該是誤會陶姑了。
陶姑沒主動幫我解開封印,隻有三個可能,一是她沒能力,二是她太忙,三是解除封印莫若讓封印自動消失來的輕巧,畢竟短時間內不能講話也不是什麼大事。
我提到的撈屍船上的人,應該是陰陽兩界的渡船人。
渡船人能輕易做到,諸多活人無法輕易做到的事情。
如果是第一個可能,陶姑無辜。
我的聲音被封印後,陶姑就匆匆離開了國內,陶姑後來又回國兩次。
陶姑回國第一次,她忙著處理各種事情忙著參加聚會;陶姑這次回來,我已然能開口講話。
如果是第二和第三個可能,坦白點講,就算是陶姑因此跟我扯了點謊,我也不該怪陶姑什麼。
我說過陶姑很忙很累,那我就該知道,我隻是眾多淨女門門徒中的一個。
即便陶姑將我高看一眼,陶姑也不可能把全部精力全部心思都擱在我一個人身上。
歸根到底,我該先了解確認,鬼嬰毒再次被壓製後,我是不是真的需要有段時間不能開口講話。
我聽著阿音的回答,神智不再恍惚不定,思路漸漸清晰。
阿音講完後聲音頓下,再開口是問我,我覺得她分析的有沒有道理,我真心對阿音說謝謝說必須有道理。
阿音聲音中帶著濃濃笑意,說她邏輯思維能力一直不差,跟我提及她曾做過心理醫生。
隻不過,她渡得了別人渡不了自己,所以最後才落了個自殺的下場。
阿音之前從沒有跟我提及過她的過往,聽到阿音因為我的事情再憶起往日傷心事,我連忙對阿音說對不起。
阿音笑著說沒事,說她既然能將之前事情輕易宣之於口,就代表著她已經過了心裏的那道坎。
上午接下來時間段,阿音不時的寬慰著我,我的情緒漸漸穩定。
上午放學我回家的路上,阿音心意相通我,說我有偏執型人格障礙,其形成與我幼年經曆和自我苛求必須關係密切。
我的偏執型人格障礙有點嚴重,她以後會勤於幫我疏導情緒,她會更加快替我去找到左墓的速度。
我的偏執型人格障礙的病因是左墓,找到左墓我應該就能不藥而愈。
我訝然著阿音的告知,邊走邊讓阿音跟我講明白些。
阿音告訴我,偏執型人格障礙一般於早年開始,此類偏離正常的人格一旦形成以後即具有恒定和不易改變性。
此類人格的某些方麵非常突出過分發展,而且本人對自己人格缺陷缺乏爭正確的判斷。
我本就是在一個極度沒有安全感的環境裏長大,我那樣的家庭最容易讓人患上偏執型人格障礙。
在我的血脈親人盡數離我而去後,左墓的出現,無疑是給了我情感寄托的目標。
她從我的描述中知道,當年的左墓當年的小正太,的確值得我將他作為情感寄托目標。
盡管左墓是我這些年的精神支柱,盡管我已然愛上左墓,但不可否認的是,左墓當年的不辭而別再次重創了我的心靈。
不管我承不承認,我絕對曾從心底對左墓的不辭而別耿耿於懷,曾感覺到了背叛和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