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樓西邊的側門半開著,廖小宴推開小門,走進主廊,右手邊花房的玻璃門突然被人從裏麵打開。
廖小宴被人一把拉進了花房裏。
油膩膩倒胃口的聲音,竟然十分雷同的響起,“二嫂。”
她幾乎是立馬可以斷定,昨天晚上試圖猥褻她的那個男的,就是她麵前這個禽獸。
想了想那雙鹹豬手,在身上遊走的感覺,光是想想都能讓人想吐了。
“表少爺,請你自重點。”
這人正是蘇天禦姑姑蘇妍的兒子,譚宗耀。
廖小宴推了他一把,跟他錯開一點距離。
四周都被拉上了白色的窗簾,可是這裏距離大客廳那麼近,他就敢這樣光明正大的調戲自己的嫂子,當真在蘇家無法無天了。
見廖小宴對他滿心的戒備,譚宗耀馬上換了一副笑臉,“二嫂誤會我了,花房裏新來了一株美麗的花,我想著二嫂肯定會喜歡,一時著急,動作有些魯莽了。”
廖小宴在心裏暗暗的罵了幾句人渣。
“我不喜歡花。”
廖小宴直接拒絕。
“哪有女孩子不喜歡花呢,剛才是我的不是,二嫂不會生我的氣吧?”
廖小宴這會隻想離這張虛偽的臉遠一點,她知道一旦跟著他進入裏麵綠植環蔥的花房之後,發生什麼事還說不定呢。
廖小宴將手倒背在身後,心想,若是這個男人再對她用強,她馬上就不顧一切的卸掉他一隻胳膊。
臉上的笑容再難維持,當即冷哼一聲,“我不以為一個小叔子跟嫂子,有什麼花好賞的,況且……”廖小宴可以賣了個關子,她這人向來不吃虧,懟人也總是往深處懟,勾唇笑了一下,“況且還是表叔子呢?”
果然。
譚宗耀神色變了變,他在蘇氏本來就屈居一個副總的職位,在家裏老爺子那裏也時常被看做一個外人。
如今又被廖小宴這樣羞辱性的提及,真的有些惱羞成怒的感覺,他上前一步,臉上皮笑肉不笑,“二嫂這話說的,那晚可不是這樣說的,要我描述一下二嫂是如何渴求的嗎?”
廖小宴的心涼了一半,難道那晚她真的在藥物作用下跟譚宗耀發生了那種事嗎?
可為什麼二少隻說她是喝醉酒被阿力帶回來的?
這個蘇天禦看起來並不像能跟譚宗耀這種貨色勾結在一起的人呀,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蘇二少說了謊,他一早就知道她被人下藥,而且並沒有搭救,反而站在第三者的角度看待這件事。
越想廖小宴越覺得憋屈,她隨手揚了揚手上戴著的祖母綠戒指,“表少爺,看好了,我商默言是蘇天禦的正妻,爺爺連戒指可都傳給我了,你家那口子有這待遇嗎?所以,不要做無畏掙紮了。”
那枚戒指,譚宗耀當人認識,當年他的母親,蘇家的大小姐蘇妍出嫁的時候,老爺子都沒將戒指傳給她,如今竟給了一個才進門一天的女人??
就在譚宗耀怔愣的功夫,廖小宴緊握著拳頭從花廳裏走了出去。
什麼結婚?生孩子?
她和蘇家二少之間的關係,無非就是利用和被利用的關係。
被人帶了綠帽子還能如此隱忍不發,恐怕也不是常人能及。
這個蘇宅啊,可比她想象中的要精彩多了,可能她的身世之謎到時候尚未有什麼線索,就要事先深陷於這個蘇宅的秘密漩渦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