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自己今天晚上就能脫離這個男人的魔爪了,菀菀籲了口氣,有種說不出的輕鬆自在。
從來沒有照顧過他這麼麻煩難纏的病人,再和他待下去,她怕自己會失去對醫生這個職業的興趣。
“想什麼了?”皇甫梟看著有些入神的菀菀,敲了她的頭一下,將身份證甩給了她。
“沒,沒什麼啊。”菀菀愣了一下,搖了搖頭。
皇甫梟忽然陰沉著臉,眸子裏閃起危險的冷光,冰冰地瞪著菀菀:“喂,女人,你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什麼?”菀菀天生慢半拍,遲鈍地反應過來,有些迷茫地看著皇甫梟,“我是不是忘了給你換繃帶了,哦,對,還要再給你上一次藥。”
“我沒那麼病怏怏的。”皇甫梟沒好氣地道,“你忘了問我的名字,知道嗎?”這個可惡的女人,能不能不要總是想著她的病人,想著她是個醫生?
像其他女生一樣正常一點不行嗎?他要慪死了,她的名字他早就知道,早就放在心底了,而她了,似乎完全沒有要問的打算。
在她眼裏,他就是一個病人,再也沒有其他的了。
不行,他一定要把病人發展成情人,最後到愛人。
皇甫梟也被自己這個瘋狂的想法嚇了一跳,什麼時候,自己這麼有目標有追求有鬥誌了?
“呃,這個很重要嗎?”剛才聽他說得煞有介事,還以為是什麼大事情,居然是名字的事情,他也太會小題大作了。
“想死是不是?不重要?再說一遍看看。”皇甫梟生氣地捏住菀菀的手腕,目光凶悍地瞪著她。
“啊,好痛,好痛,你別捏我。”菀菀痛得吸了口氣,這個男人下手怎麼這樣不知輕重。
“不捏你,就不長記性。說,重要嗎?”皇甫梟很是不悅地甩開了她的手,傲傲地道,一邊掃了菀菀的手一眼,手腕處被捏過的地方呈青紅色。
他就那麼捏了一下而已,這個女人的手是豆腐做的嗎?這麼經不起捏。
皇甫梟有些心疼,想要再拿起來吹吹,到底還是忍住了。
“嗯,非常重要。”菀菀點頭,明顯的口不對心。
“重要你還不問我?”皇甫梟眉毛一勾。
“呃,你叫什麼名字?”菀菀隱忍著,好脾氣地笑問起來。
“皇甫梟。”皇甫梟一字一句地說著,很是認真,有拍了她的頭一下,“記住了,給我放心裏去了,聽到沒有。”
“嗯。”菀菀敷衍地點頭,笑話,她才不要記住這個惡魔的名字。過了今晚,反正他們就再也沒有見麵的機會了。
“我叫什麼名字,說!”這個女人明顯的神遊太虛,心不在焉,當他梟少看不出來麼?
死女人,敢叫不出他的名字就死定了。
“黃浦江嘛,很容易記的。”剛才一直在想晚上怎麼趁這個惡魔不注意坐火車溜走,她也沒有注意聽。
“什麼?”皇甫梟暴跳如雷,掐死她的衝動都有了。
這個女人居然真的叫不出他的名字,他把易菀菀三個字深深地刻在心裏,而他的名字,都沒有到嘴裏就被她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