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陽泠朗輕輕抬眸:“何為生路,何為死路?”
鈴擺弄著自己垂在胸前的長發,看似散漫卻渾身戒備地說道:“無論生路還是死路,都有一個前提條件,那就是打敗我這個守護者,失敗就死在這裏。”
玉玲瓏輕笑:“失敗了就是純粹的死路,挑戰卻隻是一個前提條件。”
“不錯,但是很公平。因為無論緣由,這裏不歡迎你們。”她的眼角滑過一絲精光,“打敗我之後,你們選擇的路才是真正的生死路。”
兩人沒有說話,定定的看著一臉自信的鈴。
“生路有兩個方法,一就是戰勝我之後,代替我成為這裏的守護者,長生不老卻無法離去,直到完成守護的使命;二就是你們所希望的那裏穿過陵墓,活著離開。但是,我有必要提醒你們,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等同於死路,而且,是否有真的出去的路,都無法考究。”她嘴角勾起,繼續道,“死路自然也是兩個,一個就是你說的,在挑戰我的時候就不公平地死去,另一個,就是在尋找那根本不存在的活路,被後麵的守衛者,殺死。”
‘殺死’這兩個字,她說的很輕。她的眼含笑,帶著藐視,她腦袋上的鈴鐺隨著她的笑,再次響起。
玉玲瓏忽然意識到,鈴也寂寞。
‘猥瑣大叔’寂寞孤獨,看到生人的表現顯然有幾分激動,卻不得不壓抑起來;複影道裏的守護者雖然從頭到尾沒有接觸,可是‘他’在時間的流逝下依舊謹記自己的職責,甚至懶得搭理他們這兩個陌生人;而鈴也同他們完全不同,她乖張,她肆意。
她在看到他們的那一刻,似乎終於找到了讓她能短暫擺脫這種寂寞的玩具。她就像興趣寥寥的貓,伸出爪子逗弄難逃的老鼠。
葉陽泠朗忽然淡淡地笑了,頗有‘千樹萬樹梨花開’的感覺:“輕言放棄,不是我們的作風。我們都會活著離開!”
玉玲瓏抬眸而笑,麵對的,是他堅毅灼灼的雙眼。他的氣息沉穩剛毅,讓人想去依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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