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男人冷冷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薑煙腳步一頓,但沒有回頭,隻是微微偏過臉和左湛說,“我們去打車吧。”
左湛對她溫柔的笑了笑,“好。車子我們不要了。”
兩人旁若無人一般,親密談話說笑。
霍景深眸色微寒,雖然明知他們是在做戲,但依舊如此刺眼。
他眯了眯眸,大步上前,攥住薑煙的手腕,“跟我回去。”
他力道略大,薑煙感覺手腕被捏得生疼,但她卻揚唇笑起來,“七少說笑了,回去?回去哪?你家嗎?我可擔不起這個‘回’字。”
霍景深嗓音極沉,緩緩道,“你要如何鬧都可以,但必須在保障自己安全的前提下。”
“我怎麼就不安全了?”薑煙側頭看了一眼左湛,含笑道,“我信得過湛哥,和他一起很安全。”
“你信得過他?你和他相識多久,知道他是什麼人?”霍景深抑製著心底的怒氣,左湛的身份決不是表麵看起來這麼善良親切,能在黑暗世界建立起驚人的勢力,這樣的人,必然心狠手辣。
“就算我不知道他是什麼人,那又有什麼關係。”薑煙笑顏嬌豔,挽住左湛的手臂,“我和七少也沒認識多久,較真算起來,我們也不熟。”
霍景深目光一暗,手底用力,將她一拽,從左湛身邊拽到自己懷裏。
他手掌扣緊她的腰,低沉的嗓音近在她耳畔,仿佛在說悄悄話,“別逼我當街擄人,你知道的,我做得出來。”
薑煙怒視他,“你到底想怎麼樣?”
要分手的人是他,現在要她回去的人也是他,他是不是有病!
“等你把我的孩子平安生下來,我就不會再管你。”霍景深說得很冷酷,動作卻極為霸道,無視她的掙紮亂動,攔腰橫抱起來。
薑煙氣起來低頭咬住他的肩頭,似把所有的憤怒和悲傷全灌注其中,狠狠地咬下去,齒尖幾乎透破他的襯衫衣料,咬出一圈血痕來。
她毫不留力,咬得很狠,霍景深眉頭皺了皺,卻任由她去發泄。
薑煙咬著咬著,不知怎麼眼角就滲出了眼淚,淚水落在他肩膀的襯衫上,慢慢打濕衣料。
霍景深高大的身軀隱隱一僵,她的傷心難過,他不是不知道,但他沒有資格心軟。
暗自咬了咬牙,他抱著她大步往自己的車走去。
左湛沒有上前,隻是沉默的看著——如果薑煙狠了心想要離開,他自然會不顧一切幫她。但顯然,她還沒有徹底死心,她還愛著霍景深。
霍景深把懷裏的女孩抱上車,她淚眼婆娑,眼角泛紅,楚楚可憐。
他看得心尖一痛,狠心別開臉,替她係好安全帶,然後自己坐上駕駛座。
剛才收到保鏢的消息,他出來的匆忙,沒有讓司機開車,自己急趕而來。
“如果你想要帶我去醫院,那麼,我要去沈衣的醫院。”薑煙忽然開口,她剛哭過的嗓子有些沙,聽起來軟糯卻冷,“憑什麼我要遷出醫院,遷就楚小姐?病人都是平等的,我為什麼要被驅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