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是個夢。”霍景深輕輕拍著薑煙的背,安慰她道,“不是現實,再說,夢和現實不是相反的嗎?”
薑煙被他逗笑,不禁彎唇淺笑:“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迷信了?”
見她情緒有所好轉,霍景深唇角微勾,他不在乎這些,隻要她心情好就好。
剛剛薑煙在夢裏掙紮,他看著滋味很不好受,恨不得替她受過,如果不是他沒保護好她……
霍景深眼底流露出濃濃的愧疚,他將薑煙的頭按向他懷裏,低垂眼簾語氣鄭重:“你放心,這次我一定會保護好你,不會再讓你出一點意外。”
察覺他的愧疚,薑煙唇角微勾,主動抱緊了他:“不怪你,誰都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當時他們馬上就要領證,正是最高興的時候,難免會放鬆警惕,都是人之常情,誰也沒想到陸廷遇正是抓住了那一刹那的機會,給了他們重重一擊。
霍景深神色微鬆,薑煙才做了噩夢,衣服都被汗水打濕了,很不舒服,她皺了皺眉:“阿深,睡吧,我去換個衣服。”
“我跟你一起。”霍景深說著跟她一塊起身,他不放心她一個人。
換完衣服,兩人又重新躺回床上,相擁而眠,薑煙試著入睡,但她隻要一閉上眼就會想起夢中孩子慘死的模樣,頓時一陣心悸,她猛地睜開雙眼,抬眼看向霍景深性感的下頜。
生怕將他吵醒,她一動也不敢動。
直到聽到他清淺平穩的呼吸聲傳來,確認他睡著了,她才小心翼翼的想起身,準備去外麵透口氣。
誰知她剛動,霍景深便睜開了幽深的眼眸。
薑煙吃了一驚,有些愧疚:“吵醒你了?”
“沒有。”霍景深的聲音帶著剛醒的磁性,“睡不著?”
“嗯。”薑煙悶悶的應了一聲,低垂雙眸神色黯然。
霍景深起身將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走吧,我陪你走走。”
薑煙唇角微勾,連忙跟上他的步伐,兩人在夜露深重的庭院來回走了許久才回別墅。
霍景深離開了一會,回來時他手上多了杯冒著熱氣的牛奶。
“煙兒,喝點牛奶平複一下心情,我加了蜂蜜。”霍景深將牛奶遞給她,薑煙接過來捧在手心,熱度順著杯壁一直暖到她心底,薑煙唇角不自覺的上揚。
她睡不著,霍景深便陪她說話,薑煙咬了咬下唇,欲言又止的開口:“阿深,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霍景深眉梢微挑,眼神示意她說。
薑煙神色遲疑道:“發生這種事,短期內我不想再去民政局了。”
她一隻手握住了他的手,視線帶著探詢:“而且我懷的是雙胞胎,更要小心注意,我想我們先不領證,等我把孩子平安生下來以後再領證好不好?”
霍景深勾起唇角,覆上她的手背:“我說了,隨你高興。”
這次民政局的事的確是給她留下了不小的陰影,她這麼做也無可厚非。
薑煙早料到他會這麼回答,還是心頭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