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好意思笑?早知如此,當時就該跟催眠師再要個帽子和墨鏡。
雖然帽子和墨鏡也擋不住他超模一樣的身材和通身的氣勢,不過至少可以遮掩一下。
薑煙倒是想光明正大的吃醋,但是她如今已經沒有那個身份沒有那個立場了。
薑煙有苦難言,就算吃醋她也隻能憋在心裏,差點沒憋出內傷。
霍景深將她的表現看在眼裏,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一道年輕稚嫩的聲音忽然響起:“你坐這裏吧。”
薑煙聞聲望去,對方看著她臉上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謝謝你。”薑煙微微一笑,霍景深護著她坐了下來,薑煙彎腰捏了捏酸痛的小腿,懷孕後她的腿就腫脹得厲害,隻是站這麼一會就受不了了。
她仰頭感受著從開著的窗戶吹拂進來的微風,唇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心情也舒暢到了極點。
這趟車行駛得遠比她想象得要長,最後竟是從市區直接開到了郊區。
薑煙隨便在一站下了車,入目便是鬱鬱蔥蔥的森林,風景優美迷人,人見了心情也會不自覺的舒暢起來。
“我們走吧。”薑煙看了眼霍景深。
兩人隨意的在森林邊緣漫步,忽然,一棟建築映入眼簾,薑煙驚奇的睜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往前走了幾步,那果真是個教堂!
隻是這教堂外觀滄桑,牆壁上都有了斑駁的痕跡,一看就是被遺棄了很久的。
但這都不會影響到薑煙的好心情,她轉頭看向霍景深:“阿深,我們進去看看吧?”
霍景深含笑頷首,兩人上前,薑煙伸手摸了摸木門,霍景深便伸手過來替她將門打開了。
一走進去,她就被教堂特有的那股莊嚴肅穆的感覺感染,情不自禁的微微屏住了呼吸,大氣都不敢出。
映入眼簾的是一排排陳舊的木椅,到處都是老化的設施,彩色的壁畫已經褪色,聖潔悲憫的雕像也已經露出了內漆,然而薑煙還是隱約窺見了它過去的輝煌。
沒想到他們竟找到了這樣一座廢棄教堂!
薑煙喜不自勝,陽光透過頭頂彩色窗戶灑進來,將眼前一切鍍上了一層迷幻色彩。
薑煙唇角的笑意淡了,神色有些恍惚。
如果不是發現了她和霍景深有血緣關係,她以後也會和他在教堂裏舉辦婚禮吧?然而如今這一切都變成幻影了。
“煙兒。”身旁的霍景深忽然開口,薑煙愕然轉頭,對上他帶著笑意的雙眼,“你是否願意這個男人成為你的丈夫,無論疾病還是健康,無論貧窮還是富有,都始終愛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到生命盡頭?”
薑煙微微一愣,沒想到她竟和他想到了一塊去,這種愛人之間獨有的默契是任何其他關係都無法比擬的。
她唇角微勾,眼淚險些就這麼掉下來:“我願意。”
可惜誓言隻是空談,知道自己遲早有一天要離開,她沒有反過來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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