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衣開的藥你沒吃嗎?”霍景深眉頭微蹙。
薑煙唇角泛起一抹苦笑:“吃了,好像沒什麼效果。”
沈衣當初開藥時就給她打過預防針,有些人耐藥性強,藥物對他們起不了太大作用,隻能配合食療,他為此特意準備了一份清單,都是安神助眠的補湯,平時許婆婆都按照上麵的方子煲給她喝,薑煙的睡眠狀態雖然還沒完全恢複從前,但至少不像前段時間一樣沒日沒夜的睡不著覺。
霍景深若有所思的微微頷首,神色竟是有些漠然:“明天讓井鐸陪你去下醫院。”
“那你呢?”薑煙忍不住追問。
“我有事。”霍景深邁步走上台階。
你說的有事是指陪唐梨兒嗎!?
薑煙有種朝他的背影大喊的衝動,但她放在身側的雙手緊攥成拳,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
她清楚她不配。
這晚薑煙久違的又失眠了,翌日一早,慕吟吟來接薑煙去互助會。
互助會裏都是類似於她這樣生活中發生了變故,靠自己沒辦法跨過那個坎的人們,互相講述自己的故事,互相傾訴心中的感受,據說是沈衣實在看不下去她這個頹廢的樣子,特意幫她找到的。
薑煙參加了幾次,心情的確比一開始好了些,但她還是避免不了的會產生類似於自責內疚之類的情緒,進而陷入自怨自艾、自我厭棄的死循環裏。
聽完一名成員的煩惱,眾人稍作休息,這時她的手機突然震動了兩下,是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
短信裏沒有一個字,隻有一張照片,曖昧昏暗的燈光,成雙成對的擺設,寬敞舒適的大床,儼然是一家酒店的房間。
薑煙眉頭微蹙,又看了看號碼,她的確不認識。
難道是發錯號了?
正當她揣測是否有這種可能性時,同一個號碼又發來了一段視頻,視頻裏鏡頭對準了洗手間,裏麵傳出嘩嘩的水聲,磨砂玻璃上清晰的倒映出一道寬肩細腰的身影,在蒸騰的水汽中引人無限遐思。
即便隻能看到一個黑影,薑煙還是瞬間就認出了是霍景深。
這麼說,他跟唐梨兒兩個人在酒店!?這個陌生的號碼是唐梨兒!?
薑煙瞳孔驟縮,一時間陷入了痛苦糾結。
她不想任那兩人順利進行到下一步,不僅僅是因為吃醋,還因為她清楚事情發展的軌跡,霍景深接近唐梨兒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可自重生後,太多事情都已經改變了,她又怎麼能肯定唐梨兒還跟前世一樣呢?
萬一霍景深選擇跟唐梨兒在一起,那不就意味著唐梨兒得償所願,這樣一來她或許也不會再對霍景深不利了吧?
更重要的是,弄丟了子墨,她一直覺得是自己的責任,覺得自己沒臉見霍景深,她不配做一個母親,也不配做一個妻子,或許選擇放手,才是對他們雙方都最好的選擇……
“薑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