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煙將阮甜請進客廳,阮甜一直低頭絞著手指,猶豫著就是不敢上前,看得薑煙都有些著急,忍不住輕輕推了她一把,輕聲說:“去吧。”
阮甜緊抿唇角,下定決心般抬頭望向井鐸:“我能跟你談談嗎?”
“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井鐸語氣冷淡,完全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態度。
阮甜麵色更加蒼白,一旁的薑煙都看不下去了:“如果是我要你這麼做呢?”
井鐸淡漠的臉上閃過一絲訝異,隨即又恢複了麵無表情的狀態,喜怒莫辯,令人完全猜不透他的想法。
薑煙不禁有些頭疼,果然近朱者赤,井鐸和霍景深有一定的相似之處。
她放軟了語氣勸道:“如果你這次不同意,那我隻能請甜甜下次來,下次你還是不同意,還有下下次,難道你願意被我們反複糾纏嗎?不如就跟她好好談一次,聽聽她有什麼想說的,好嗎?”
井鐸深深看了她一眼,不知在想什麼。
過了好一會,他抬頭看了眼掛在牆上的時鍾,淡聲道:“我隻給你五分鍾。”
“五分鍾夠了。”阮甜麵露欣喜,看著她這樣卑微的姿態,薑煙很是於心不忍。
尤其是在看到阮甜高興得忘乎所以,情不自禁地上前兩步,井鐸立刻跟著後退了兩步,眉頭緊蹙的樣子,薑煙更是心口微疼,但她也不好說什麼。
“那你們談。”說罷薑煙不放心的看了阮甜一眼,戀戀不舍的離開客廳去到庭院,將空間留給那兩人。
許婆婆和慕吟吟正陪著雙胞胎,薑煙哄著雙胞胎,一臉心不在焉,思緒明顯已經飛到了九天之外。
慕吟吟伸手在她眼前揮了揮,滿臉好奇的神色:“二嫂,你怎麼出來了?剛剛那個女人呢?”
“她有點事。”薑煙隨口敷衍了一句,心思都在井鐸和阮甜身上,也不知那兩人談得怎麼樣了,她原以為阮甜說井鐸很討厭她隻是一種自嘲的說法,但剛剛井鐸和阮甜碰麵時的表現讓她確信了阮甜說的是事實,井鐸簡直是渾身上下每個細胞都在排斥她。
這時門開了,阮甜失魂落魄的走了出來,薑煙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匆匆道:“我去一下。”
她快步走到阮甜跟前,見阮甜眼圈通紅得厲害,薑煙心下猛地一沉,躊躇著不知該怎麼開口。
阮甜似乎才察覺到她的存在,渙散的目光凝聚在她臉上,阮甜唇角微動,想扯起一抹笑容卻失敗了:“他拒絕了。”
“這……”即使這結果在薑煙預料之中,她還是頗覺心情沉重,恨不得教訓井鐸一頓,但平心而論,井鐸沒有做錯什麼,愛情本就講究你情我願。
空氣都仿佛凝固了,薑煙沉默良久,不知該怎麼安慰她:“結婚對你們來說可能還太早了,要不然,你們先從普通朋友做起,一點一點慢慢爭取,不是沒有在一起的機會啊。”
阮甜搖搖頭,雙眸失神道:“我一定要盡快跟他結婚。”
為什麼?薑煙心頭升起一絲疑惑,但阮甜說完這句便緘口不言了,見阮甜似乎不打算說原因,她也不好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