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後阮甜和井鐸便一句話也不說,比談之前的關係還要僵,甚至於她感覺阮甜在有意避開井鐸,為了躲她,就是慕吟吟提議來公館找薑煙,阮甜也不來了。
經她這麼一說,薑煙稍作回想,頓時想起來了。
的確,這些天她都沒見到阮甜,隻是她以為是阮甜有事要忙,就沒有多想,直到慕吟吟告訴她這些。
“你問過她原因嗎?”薑煙問。
慕吟吟點點頭,神色又黯淡了些許:“但她不肯說她都跟井鐸談了什麼,井鐸就更別提了,他根本是油鹽不進。”
一說到井鐸慕吟吟就有些憤憤,那人性子太冷了,平時總是麵無表情,很少看他有除了淡漠以外的情緒,平時話也不多,她根本跟他搭不上話。
“二嫂,幫幫她吧。”慕吟吟露出了誠懇的神色。
薑煙有些不知所措:“我倒是想幫她,可我也不知道要怎麼做……”
慕吟吟情緒激動的一下握住了她的手,直言道:“你一定可以的!”
她垂下眼眸,神色一黯:“知道你出事以後,我們都很消沉難過,但我覺得最難過的除了二哥,就是甜甜,她一定一直很自責,覺得是自己害了你。”
尤其是阮甜的性格就是就算別人原諒了她,她還是會一直苛責自己,就算薑煙如今平安回來了,可薑煙卻也失憶了。
就算薑煙日後恢複了記憶,以阮甜的性格也會覺得薑煙經曆了那些是無法抹去的事實,是她一輩子也無法擺脫的罪孽。
如果隻靠阮甜自己,她恐怕一輩子也解不開這個心結。
“所以我想,要是二嫂你能去跟她談談,或許能幫她解開這個心結。”慕吟吟輕聲說。
薑煙眉頭緊蹙,聽她這麼說,這件事的確有些嚴峻。
“好。”她點了點頭,目光堅決,“我會去找她談談的。”
另一頭,醫院病房內。
“媽,這是我今早特意熬的粥,你嚐嚐。”阮甜淺淺一笑,舀了勺粥將勺子遞到阮母嘴邊。
阮母小心翼翼的喝下,紅潤的臉上露出一抹舒心的笑:“好喝。”
阮甜笑了笑,低下頭攪拌粥,忽然阮母又道:“甜甜,咱們回去吧,不住醫院了,手術都做完了,我身體恢複得也很好,還住醫院幹嘛呀,浪費錢。”
她動作一頓,唇角勉強勾出一抹弧度:“媽,錢的事你不用操心,你現在隻要好好養好身體就行了,其他的事有我呢。”
阮母眉頭微蹙,還是放心不下的模樣:“你哪來那麼多錢?”
“爸給的。”阮甜道,“你別看爸每次都不來看你,隻是他工作忙,其實他一直很關心你,不光給了我手術費,還給了我一大筆生活費,讓我不用操心錢的事,隻要好好照顧你,所以你一定不要辜負爸的好意,要盡快好起來。”
阮母神色無奈,阮甜還是不擅長撒謊。
這時門口傳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