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深微微頷首:“我現在的確還沒有證據,但我有理由懷疑是薑淵柏做的。他為什麼要偷走孟遠的屍體?孟遠和他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對他來說不過是一顆隨時可以舍棄的棋子,難道他想珍藏孟遠的屍體?”
薑煙脊背發涼,不禁冷冷打了個寒戰,霍景深的想象實在太過荒謬驚悚。
“另外,孟遠死後我讓沈衣提取了一點他的血液樣本進行化驗,你知道沈衣是怎麼說的嗎?”霍景深看著她道。
薑煙搖搖頭,神色有些迫切,她太想快點知道真相了。
“孟遠服下的藥物化學成分跟毒藥很相似,但又有些微妙的區別,隻是他一時半會弄不清究竟是什麼化學成分。”
霍景深眼神銳利:“我懷疑他很可能是假死,薑淵柏最近有動靜可能也是因為此事。”
薑煙已經徹底被他說糊塗了,什麼毒藥什麼假死?孟遠不是被他殺死的嗎?而且當時她明明親眼看到孟遠吐了那麼多血,他怎麼可能是假死呢?
薑煙不禁又頭疼起來,察覺到她的異樣,霍景深連忙讓她躺下來睡在他的腿上。
薑煙本想拒絕,霍景深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她的小腹,她不禁攥緊了雙手,屈辱的躺了下來。
一雙微涼的手按在她太陽穴上輕輕轉動揉捏,薑煙緊繃的神經不自覺的慢慢鬆弛下來,舒服得喟歎了一聲,罕見的在霍景深麵前放鬆下來。
但想到孟遠的事,她又有些發愁。
“我已經派人追蹤那些人,相信很快會知道他們是誰派來的。”霍景深看穿了她的心思,柔聲道,“就算他們跟薑淵柏沒關係,我也會把孟遠奪回來。”
薑煙唇角緊抿,他這算是在贖罪嗎?
“我想離開公館。”這一刻她終於下定了決心,將一直以來沒能說出口的話說出口。
她試圖逃跑過很多次,隻要一找到機會她就想逃離這個男人身邊,但霍景深從沒讓她如願過。
她累了,索性實話實說,將話攤開來講。
她明顯感覺到霍景深僵住了:“……我不同意。”
果然。
薑煙早有預料,她一下坐了起來,縮在後座一角,離他遠遠的。
兩人就這麼沉默著回到了公館,察覺到他們之間的氣氛明顯不太對勁,許婆婆很是關心,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問。
自這晚開始,薑煙就一直心情鬱鬱,比往日心情更加低落。不僅如此,懷孕以後她本來就沒有胃口,這下每天吃得更少,甚至於有時不吃,不管許婆婆怎麼勸都無濟於事。
眼見她一天天消瘦下去,許婆婆哪還坐得住,趕緊讓霍景深想想辦法,否則再這樣下去,不光是她的身體會受到影響,連她腹中的孩子都很可能受到影響。
然而霍景深還沒來得及跟薑煙好好談一談,她就因宮縮導致腹痛以至於被送進了醫院,好在沒什麼大礙。
“七少,您有什麼吩咐?”井鐸推門而入,看到霍景深站在落地窗前,側臉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