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病床上躺著一個人,保鏢立刻打消了疑心,這看起來沒什麼問題。
他朝薑煙身邊的保鏢微微頷首,後者緊蹙的眉頭立刻舒展開來,做這行久了,他們難免有點疑神疑鬼,忍不住懷疑這懷疑那。
“我們可以走了嗎?”醫生見縫插針的問,保鏢隨意的擺了擺手,眾人如釋重負,快步離開病房。
一走到拐角,薑煙便立刻飛奔起來。
井鐸是他們當中最為敏銳的一個,如果不將他支開恐怕會被他看穿,那他們就會有很大的麻煩,因此她和慕吟吟商量過後決定派人將他支開,不知道他現在到哪裏了。
薑煙一邊想著,腳下一點也不含糊,很快就來到醫院門口,一輛車已經在隱蔽的角落等候多時,薑煙一上車便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吟吟。”
“二嫂。”慕吟吟唇角微彎,“坐穩了。”
下一秒車子如離弦之箭一般飛快竄去,往最近的停機坪趕去。
另一邊,井鐸正往霍景深所在的地方快步走去,忽然拐角冒出一個女人,悶頭便撞進了他懷裏!
他絲毫無礙,她卻被撞得癱坐在地,楚楚可憐的臉上露出了隱忍的痛苦。
井鐸越過她要走,卻被女人一把抓住他的手:“等等!”
她眼睫微顫,微垂著頭,整個人都透出一股脆弱的氣息:“我好像崴到腳站不起來了,你能扶我一把嗎?”
井鐸抽出自己的手,默不作聲的將她扶了起來,自始至終他的動作都十分規矩,似乎沒有逾矩的舉動,極為紳士。
女人感動的望著他的側臉,語帶哀求:“你能帶我去住院部嗎?我母親動手術住院,我想去看看她。”
井鐸一言不發,眼底掠過一抹意動。
這女人令他想起阮甜。
他隱隱被打動,默默將女人扶到了住院部的病房,讓她見到了自己的母親。
看到自己的女兒深夜和一個陌生男人過來,婦人麵露驚訝,千方百計想留下井鐸打探一番情況,都被他拒絕了。
無奈之下,她們隻能目送井鐸匆匆離開。
他很快趕到霍景深所在的地方,卻沒看到霍景深。
“七少呢?”他問跟在霍景深身邊的人,後者眼底閃過一抹疑惑,回道:“七少之前就回去陪小少爺了。”
井鐸眼皮驚跳了一下,忽然有種不詳的預感:“他什麼時候回去的?”
男人不解的說了個時間,井鐸向來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神情頓時出現了一絲裂痕。
七少既然一早就回去了,又怎麼可能會在後來叫他過來!?
眼前閃過病房的薑煙,井鐸猛然睜大了雙眼:“糟糕!”
“發生什麼事了嗎?”男人被他一下勾起了好奇心,井鐸轉身就跑,根本沒時間回答他的疑問。
他以最快速度跑回薑煙所在的病房,迎向眾人略帶愕然的目光問:“薑煙小姐呢?”
“她才被注射了鎮定劑,正在睡覺。”保鏢奇怪的回了他一句,井鐸並沒有因此放鬆,而是徑直推門而入,眾人麵麵相覷,都弄不清他突然發什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