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絕不能出事!
老者平靜的注視著他,儼然已看淡生死,對此絲毫無畏:“蠱術也分很多種,不知道對方下的是什麼蠱,我很難解。俗話說解鈴還須係鈴人,我隻能是建議您找到下蠱的人,請他為小少爺解蠱。”
“嗬。”薑淵柏冷笑的鬆開他的衣領,神色嗤嘲。
解蠱?談何容易!他甚至不知道給寶寶下蠱的人是誰,上哪去找那人!?
“總之你想想辦法!”薑淵柏迫視老者,老者卻從容不迫的搖了搖頭:“抱歉,我無能為力。”
說罷他轉身緩緩往外走去,絲毫沒有提及報酬的事,背影頗有種得道高人的飄渺感。
“薑總,要把人攔下來嗎?”保鏢走到薑淵柏跟前請示,薑淵柏隻是略微擺了擺手,唇邊泛起一抹苦笑。
這老者不會不知道他是什麼人,要是能救薑家的小少爺,平步青雲、大富大貴唾手可得,但他卻一再重申自己沒有辦法,可見他說的是真的,那留他下來又有什麼用?
保鏢顯然也想到了這層,沒問原因便退立一側。
薑淵柏在腦中將所有敵人的麵容想了個遍,這些年來他有意無意的樹下不少敵人,可他們都不是華國人,是從哪得知的蠱術?又怎麼會找到能施蠱的人?
種種疑問在他腦中盤旋,薑淵柏看了眼恢複平靜的寶寶,心頭焦急難安。
這時手機鈴聲忽然響起,一旁立刻有人奉上手機:“薑總,是霍景深打來的。”
霍景深?
薑淵柏眸光一斂,隱約意識到什麼,他接起電話,隻聽見那頭傳來一道散漫帶笑的男聲:“薑總,還喜歡我這個回禮嗎?”
“是你。”薑淵柏心髒重重跳了兩下,他早該想到,“你瘋了?那是你兒子!”
霍景深語氣一下變得極冷:“那你想過煙兒是你女兒麼?”
他和薑煙在一起這麼久,太清楚她有多渴望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了。
當初誤以為秦家人是她家人,她惶恐之餘難以掩飾的欣喜令人難忘,可惜現實不如人意,後來好不容易知道了自己真正的家人,薑煙卻沒有享受到半分來自父親的關愛,反而一再的被迫跟自己所愛的人分開,跟自己的孩子分開。
薑淵柏被他徹底噎住,過了好一會才道:“你要怎樣才肯解蠱?”
“除非你先替煙兒解蠱。”霍景深淡淡道。
“不可能。”薑淵柏想都沒想便拒絕了,薑煙身上的蠱術是他唯一的籌碼,一旦失去這僅剩的籌碼,他很可能會失去繼承人。
“那就沒什麼好談的了。”霍景深冷淡的就要掛斷電話,饒是薑淵柏平日再鎮定自若這會也不禁有些著急,他甚至放低了姿態道:“能換個條件麼?除了給煙兒解蠱,其他我都可以答應你。”
“那你放棄爵位吧。”霍景深輕描淡寫的說,仿佛那隻是一件再小不過的事。
“你在故意為難我。”薑淵柏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神色陰鷙可怖,放棄爵位?怎麼可能?他就是為了有人繼承爵位才需要一個繼承人,如果放棄爵位那他什麼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