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沈晚瑜連憤怒的斥責都停住了。
司東禦緊緊抓著那根長發,叫來心腹阿澈,鄭重其事地將長發遞給了他:“你親自盯著,別讓任何人動手腳。”
加重了語氣,毫不掩飾防備心。
“是。”在阿澈接過長發的那一瞬,沈晚瑜突然像瘋了一樣衝了過來,試圖去爭奪阿澈掌心的長發,咆哮道:“住手!你不許去,我命令你,不許去!”
阿澈側身一避,沈晚瑜不止沒有搶到頭發,反而趔趄著摔倒在地……
沈晚瑜的失控,無形中已經告訴了在場所有人答案。
那個孩子,沈家和司家的所謂後代,小寶少爺……
是林溪當年“夭折”的兒子!!
無限的憤怒和懊恨從心底湧上來,林溪殺了沈晚瑜的心都有了,而沈晚瑜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臉色一陣比一陣刷白。
她知道,一切都背撕破了。
可她太不甘心了。
“司東禦,就算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可你忘了你當年對我爺爺許下的承諾了麼?再者,車禍的時候,也是我救了你的命……”
“沈小姐,有些話我勸您最好點到為止。”阿澈一手接著林溪的頭發,一邊冷冷對沈晚瑜道:“那天謀殺司先生的人根本就是你煽動的,所以你才能在那樣關鍵的時刻衝出去救下司先生,然後挾恩自持,逼司先生不得不娶你。”
“什麼?那個司機是沈晚瑜煽動的?”
“這不就是苦肉計麼?”
“難怪她隻是受了輕傷,還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當初還當她是個什麼好鳥……”
四周司家的親戚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沈晚瑜望著那些人一張一合的唇瓣,尖銳的話語直往耳朵裏鑽,她再也受不了了:“不是這樣的!東禦,你別聽他們胡說,的確,我鬼迷心竅才會搶了林溪的兒子來假裝是我生的兒子,但我沒用什麼苦肉計……”
司東禦怔怔的盯著眼前這張精致的小臉。
曾經,他那麼相信她。
可她用他的信任,編織了一個最惡毒的謊言。
眼角餘光瞥見雙眸通紅的林溪。
他倏忽回憶起這四年來對小寶的冷漠,懊悔、愧疚和不安,無數情感交織……
是他錯了,錯得離譜。
“司機已經親口承認了,要不要起訴你甚至隻在我的一念之間。”司東禦指腹掐著她的下頜,眸色陰鷙到了極點,卻在眾人不注意的時刻,緩緩地俯下了身,薄唇擦著她的耳畔,冰冷的嗓音恍若來自地獄:“你算計林溪母子這筆賬,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