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愣,木然地看著他,我歎了口氣說道:“你看我像有時間吃糖的人麼?”
寂邈看著我扁了下嘴,頭微微一歪說道:“這裏有塊糖。”
什麼!
聽到寂邈的話,我就跟身上長了翅膀一樣向著寂邈那裏飛快地移動,手腳輪番上陣,當我停在寂邈身邊時,寂邈看我的眼神已說不出有多詭異。
這時候已沒功夫跟他閑貧,眼神隻管向著寂邈身邊的地麵看去,在他腳下果然靜靜地躺著一枚糖果。糖紙完好無損地包著,看糖果的牌子與樣子,似乎很久以來它就待在這裏沒被移動、打開過。
“小嫋,你姥爺吃糖麼?”身後響起洛空的輕問,我搖搖頭。
蹲下身子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塊糖,我說道:“他不吃糖也不抽煙,他隻喝酒。”
墓室裏開始變得安靜,我們三人誰都沒有再說什麼。
“我媽吃。”好一會我才控製住自己煩亂的心情開始說話,“我姥爺很少提起我媽,但是他曾跟我說過我媽喜歡吃糖果,並且總隨身帶著。”
身後一陣電流聲,我聽洛空說道:“小桂,確定溫陵的位置!目標對了,他們來過這裏。”
“真的?”通訊器裏傳來小桂變調的聲音,“你們確定?別搞錯了!”
怎麼會搞錯?近在眼前的事實還能讓我們怎麼懷疑,就算我們疑惑這樣的答案是不是來的太容易了些,它都確確實實地出現了。
兩個家族中找到的紙上標示的地點都是這裏,河道底下掩蓋洞口的人應該就是洛空的父親,而出現在這裏的糖果,帶著它的人除了我母親還會有誰?
“再聯係。”
“你們可要確定!”對講機裏小桂的聲音有些歇斯底裏。
“首先我們可以確定,二十年前這裏跟現在應該差不到哪去,否則這塊糖早就化得沒影了。其次,他們確實來過這裏。”身後響起寂邈有點懶散的聲音,“在我很小爺爺還在世的時候,每一次我和我哥爬完洞出來他都要我們把所有痕跡清理幹淨,後來,為了不做那繁瑣無聊的事情,我和哥哥再去爬洞時都會盡量小心,避免在洞裏留下什麼明顯的痕跡。
爺爺看到後很高興,他說這是封喉將保護自己不被世人發現的辦法之一,他說人的嫉妒心是種可怕的東西,當他們發現身邊還有異於自己的人存在時,他們絕不會縱容他們安靜地活下去,這就是槍打出頭鳥的道理。”
“是他們,他們進來過,隻有他們能留下這麼個幹淨的地方。”洛空接道。
我沒吭聲,不過腦海裏已經想起姥爺曾對我說過的事情。
早期的封喉將去過很多世人不該去也不能去的地方,那時候的人很迷信,迷信那些就是古書中所謂的洞曉天機,迷信老天會生氣降下災難給他們,所以他們想了一個全身而退的法子,就是盡可能地不留下痕跡,或者清理幹淨他們去過的任何一個地方的線索,好像他們從來沒去過那裏,以求心裏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