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鐵定是母親留下來的,近二十年從未見過父母的臉,我想知道他們什麼樣子,就算有什麼不好的結局等在前麵,我也必須發掘出這近二十年的秘密來。身後隱約傳來電流聲和小桂的吼聲,隻是我已控製不住自己的腿腳。
我以為我會在這個黑洞裏費一番功夫,出乎意料我弓著腰身大概隻用了十步的距離就到了黑洞盡頭,隻這幾步路一股濃重的消毒水味道已竄進我的鼻子。
黑洞盡頭,這是這個夜我第二次感覺老天爺在開玩笑的地方。
頭燈照射下這該是間屋子,我不知道它跟剛才寂邈說的耳室龕室有沒有聯係,但是它的詭異同樣讓我觸目驚心。
幾步距離,旁邊便是傾斜的墓室,但是這裏卻一點都不傾斜,它的角度正常到讓我看得舒服、自然,沒有一點的眩暈感,之所以說它詭異,是因為這間屋子牆壁上那詭異的壁畫,還有一地的淩亂。
那淩亂讓人一眼看去就知道曾有人來過這裏,並搬走、移動過什麼,除了這些,地上雜亂的不知是棺材還是木箱上麵還有著刺目驚心不知是什麼東西的腳印,那腳印在厚厚的灰塵下清晰入目,如果不是房間四麵牆隻有我所在的這麵上麵有個洞口,我真懷疑有什麼東西剛從這裏離開,更讓我難以忍受的是這屋子裏還散發著濃烈的猶如消毒水的味道。
小心翼翼地跳下屋子,我皺著眉頭思量著該怎麼在這堆淩亂中理出個頭緒來,可是身後一股味道很快就掩蓋住消毒水的味道竄進了我的鼻子,身後就是小空、寂邈的位置,而那股怪味就是從我進了這裏之後一直困擾我的味道。
沒有過多的猶豫,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我取下身上的定位儀雙腳借力向著牆壁一番踩踏,將它置放於屋頂的一個縫隙中,而後借力竄進洞口快速向著原路返回。
洞口處,寂邈與洛空顯然正準備進入,我則看著他們大聲喊道:“出去、出去!”
這怪味來得詭異,讓我心裏不由泛寒。我忽然感覺到不可能是我的鼻子出了問題,因為如果我鼻子真有問題那麼該是對味道的全然無感或是錯感才對,為什麼這味道我聞起來是時斷時續的,還會如此清晰。
如果不是我鼻子有問題,那麼就是這溫陵裏麵真有什麼情況了,這種搞不清楚狀況的情況下,三個人都堆在洞道裏手足受限那不是幹等死嗎?
好在洞沒多長,洛空、寂邈也沒進來多少,加之我喊得狂躁,他們已經飛快地從洞口退了出去。跳出洞口,我飛快地從腿部掏出潛水刀對著四周的空氣一陣亂劃,那股味道攪合得我心神不寧,與先時進入這裏不同,那時這味道離我們身邊尚遠,隻在遠處不停地徘徊,可是此刻它似乎就在我們身邊。
“小嫋!”洛空的吼聲使得我的手停了下來,落在他們眼中看似瘋狂的舉動也隨著這聲叫喊停住了,我看向洛空,我就見他極度蒼白的臉上恐懼的雙眼直瞪著我,而後抓起通訊器飛快地說道:“我們這就上去,小嫋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