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搶過小桂手裏的菜單往桌上一按,我看著小芳說道:“老規矩,全套來一遍。”
小芳看著我,淡淡地“哦”了聲,眼神裏明顯有了些鄙視的神情,俊俏臉上的左右臉蛋就像會寫字一樣,無論我從哪個角度瞧都似乎寫上了“敗家”兩個刺眼的大字。
小芳姑娘走出屋,小桂坐在屋裏椅子上的屁股也不老實起來,他晃著腰身嘴裏哼哼著敖包相會,我實在有些佩服他這隨遇而安的性子,第一次來小芳家吃飯就能如此坦然,似他這樣的人到哪裏能被餓死?
走到窗前,我向著窗外眺望,耳邊傳來小桂的聲音:“我去解放下膀胱。”沒回頭,我簡單地回了句:“祝順暢。”便隻管聽著他遠去的腳步。
跟寂邈在一起不同,跟小桂在一起體會更多的是開心、隨意以及對內心無恥的磨練。
小芳家做菜的速度絕對不是蓋的,一盤盤冒著熱氣的飯菜在小芳媽媽的關照下被一一端上桌麵,我的五髒廟“嘰哩咕嚕”叫個不停,解放膀胱去的小桂卻並沒有回來。
皺著眉,我衝著廁所走去,心裏琢磨著這家夥是掉廁所裏了還是大號完發覺廁所沒紙正等著兄弟去救援。
走到男廁門口,我喊道:“小桂!”沒人答應,推門進去一看,我連個人影都沒看見。
這裏本就是農家院,盡管小芳家將廁所收拾的幹淨、利索,可是符合農家院特色都不會很大的廁所裏,我推開僅有的兩扇門查看都沒見小桂,隻能回頭奔著屋裏走回。
這院子也大不到哪去,根本不會出現小桂方便完回來正趕上我去找他時走岔的情況,他人在哪?
看著屋內倒著茶水的小芳,我問道:“小芳,看到桂花了嗎?”
小芳使勁點了下頭,說道:“在女廁。”
“女廁?”我狐疑地看著她,就見小芳臉色通紅,聲音小小地解釋道:“剛才我正收拾廁所趕上他要上廁所,我男廁還沒收拾好,他就說不急,女廁沒人他去女廁借用下。”
感情是這樣,想想也是,這種情況的確普遍存在,在男、女廁所尤其是女廁緊張時,總有一方會在對方廁所無人使用的情況下將對方廁所占為己有來解決自己的急切需要。有的農家院還是男女共用一個廁所呢,小芳家幹淨,男、女都有,我卻沒料到小桂是在這種情況下去了女廁。
再次奔著女廁走去,我在女廁門口叫著:“小桂!桂花?”
沒人應答,尋思著這院裏除了我們這桌客人還沒有別人,尤其是小芳的媽媽還在幫我們張羅飯菜,我勇敢地推開了女廁的門。
門開了,伴隨著淡淡的衛生香味道,我看到小桂的身體躺在女廁的地麵上。
心一沉,腦袋“哄”地一片空白,我跑到小桂身邊一邊看著小桂一邊叫著他的名字。
他的皮帶是鬆的,顯然正準備上廁所,怎麼人會倒在這裏?
向著他麵前的廁所看去,我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