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全然不管同伴們在幹嘛,隻是自顧自地平整著眾人剛剛出入的樹根處,而他的那些同伴也好似他不存在一般,背包輕點完畢後,就踩著落葉離開了。
來時安靜從容走的時候也是井然有序沒弄出多大動靜,最讓我驚訝的是他們的表情,木然冰冷,絕不像收獲與否臉上都會浮現出的欣喜或是懊惱的打洞者。
我跟小桂再次交換了下眼神,這一次目光都集中在這個男人身上。
他背對著我們,我隻能從他的姿勢上判斷他的動作很輕很柔,想來他覺得樹根處處理的差不多了,這才起身後向著同伴的方向走去,隻是走不遠就回頭看看,平整下剛走過的鞋子帶起的太過淩亂的葉片……
這個人,就是專門清理痕跡的人。
介於對方人多身手又似乎不錯,我跟小桂誰都沒敢輕舉妄動,待到我的耳朵聽見了馬達的轟鳴以及車輛行駛的聲音,這才籲了口氣跟小桂倆個從樹上回到地麵。
“剛才要是再多走幾步就好了,”小桂接近那群人進出的大樹,用手指敲了敲樹幹喃喃說道:“這棵樹樹圍夠粗,但是敲上去的聲音卻不實,我估摸著它的主根部已經虛弱到吸收不到任何養分,隻能靠著側根吸收其他地方的養分苟活,所以樹根正下方是空的。”
挑挑眉頭,我看到小桂取出刀蹲下身子戳弄著剛被抽煙男人遮掩處理過的樹根根部,很快,那個可以容一人進出的洞口就露了出來,我們倆個先是打量了下四周,而後交換了下眼神,心中都很明了下一步我們將要幹什麼。
沒有多餘的廢話,我拍拍小桂的肩頭示意他讓一下,然後取出三燈的UltraFirewf-600,向著洞內照了一番。
樹根下麵的地洞可不矮,可是由於樹洞的角度問題,除了高度外我再收集不到其他有用的信息,靜聽了下洞內的聲音很是安靜,我身子一縱跳進了洞口。
聽風者就是封侯將中的打頭兵,長久以來某些方麵的專項訓練使得聽風者反應快動作敏捷,在危險時刻能做出及時的應對,所以這時候我自然要先於小桂進入。
腳底是空的,我忙伸手向著四周亂抓一通,感覺手指抓到了一些須狀物體,我估摸著隻怕是被我們開洞的大樹根須,與此同時腳也踩到了實處。
拿起手電向著四周照去,這裏果然空曠的可以,手電能照到的範圍差不多有一個籃球場那麼大,這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
抬頭照向我躍下的洞口,我估算出我所在的位置到頭頂洞口的距離差不多有三米,洞口的斜下方,有一大塊猙獰突起約莫一米左右高的大石頭。我打量這塊石頭,很明顯,這石頭並非地底下的東西,是人為放置在這裏的,恐怕就是為了方便片刻前離開的那群人進入與離開。
頭頂上傳來小桂的聲音,“嫋,移開光。”
明了小桂這是要下來,我移開射向洞口的手電光,照向頭頂的大樹,查看著它的根須,果然跟小桂說的一樣。
大樹底部中心的根須稀稀疏疏,樹根左側的根須卻生長茂密並不斷地延伸,正如小桂描述,這棵樹的營養與生命取決於側根的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