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什麼還需要解開機關這一說?”看著小桂我問道,就見他挑挑眉頭說道:“難道,你不是這麼想的?”
“我其實剛才聞到了一絲非常淡的味道。有一股被水氣遮蓋的幾乎聞不到的樹木味。咱們片刻前也都找過了,這四周別說樹了,連根草都沒有,我就在尋思,這味道是哪來的?”
聽我這麼一說,洛空、寂渺也走到我們身邊靜靜眺望起甬道,寂渺低聲道:“這裏咱們都看了一遍又一遍,沒見有樹木,難道石刻的花草當初是鑲進了草木真身在裏麵?”
我搖搖頭,正想說出我的疑惑,就被小桂一頓搶白,“該不會是在甬道的牆裏麵藏著什麼樹木吧?咱們隻要找到那棵樹掏空樹心就能渡過水池!這計劃太完美了,你們說當初弄這裏的這個家夥是怎麼設計的!”小桂發揮著他奇異的想象,臉上也浮現出欣喜的笑容。
“刨牆?砍樹?還挖空樹心?你小子打算用多長的時間完成這些工程?”
“這個……”小桂明智地閉上了嘴。
洛空白了他一眼,開口看著我問道:“小嫋,你想到了什麼?”
“想要在石頭上鑿出精細的眼洞,難度一定很大吧?”
“肯定的!”洛空點頭說道,“這裏空間這麼大,甬道又這麼長,想來當年修建這裏的工程不小。”
“我不是這個意思。”
看著洛空、寂渺、小桂納悶的臉,我說道:“你也說了,這麼長的甬道工程量一定很大,我們現在都知道牆壁、地麵、頭頂的石板後暗藏著一層又一層的連環機關,那麼在每塊石板上都做出如此精細的眼洞,需要費去多少功夫?這項工程有多大?”
瞅著他們疑惑的臉,我吐出一口長氣笑道:“我問你們,石頭、木頭比起來,哪種材料更容易製作機關的眼洞?”
“你是說……”寂渺頓時醒悟。
“沒錯,我覺得甬道內所有的石板其實都是木製的,設計這裏的人很大方,他留給能進來的這裏的人非常多的木板供他取用,隻要他們能發現。”
寂渺、小桂、洛空迅速蹲下看向我們腳下的石板,並用手指敲著,而後跑到甬道兩側牆壁處繼續敲動。說實話,單這麼敲實在感覺不出石頭、木頭的區別,因為甭管是石板還是木板都是覆蓋在機關上的一層皮而已。
板子後麵空曠的機關置入處,已混淆了聲音的差異。
“感覺不像是木頭的,這顏色這材質怎麼看都是石頭。”洛空皺眉說道。
走到甬道牆邊,我將身子貼上去,用鼻子輕輕吸著麵前板塊的味道。
“絕對是木頭!”
我話音剛落,洛空、寂渺、小桂已經開始拆卸起牆上的板塊,想來也是在確定下這塊板子究竟是木板還是石板。
他們拆卸的格外小心,我想可能是怕在拆卸過程中弄壞了板子。
“啪嗒”一聲。
我們全都驚呆了。
不知道他們三個怎樣,反正我是後背出了一身的冷汗,因為我們都知道板子的背後就是機關,這“啪嗒”的聲音很有可能是他們在拆卸過程中不小心觸發了什麼機關。
靜寂的聲音中,我們互相對視,好在沒有穿透身體的長矛穿出牆壁。
“小心點。”洛空的聲音響起,語氣明顯比剛才緊張了許多。
“開了。”寂渺的聲音緊隨洛空的話語聲後響起,“聲音是板子啟開的動靜。”
三個人捧著卸掉的石板走了一步就停下了腳步,在我疑惑他們的反應時,寂渺衝著洛空、小桂說了句:“你倆撒手!”
而後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
在洛空、小桂鬆手後,寂渺一人抱著一大塊“石板”向著水池走去,看著他的背影我覺得就是傳說中的大力士也不過如此。
向著牆壁看去,我以為被卸掉的板子後麵就是那些恐怖要人命的機關,這一瞅才發現板子後麵還有塊板子,正因為後麵的板子上鑲嵌有小暗槽,前麵的板子才能死死卡在後麵的板子上,機關仍舊被掩蓋在板子後麵。
走到水池邊,寂渺先將“石板”小心地放在地麵上,而後掏出骨刀扣住板子上的眼洞,將“石板”輕輕推入水池中。
果不出其然,“石板”安然地浮在水麵上。
將這塊如假包換的木板拽上來,寂渺說道:“沒問題,但是厚度不夠,如果上麵有重量的話,難免會有水漫上來的情況。”
洛空點點頭說道,“開工,紮筏子!”
“聽著,”小桂瞅著牆上已被卸開的板子說道:“隻能卸最上麵這層板子,千萬別碰到下麵的板子。那個人既然能大方到留這麼多塊板子給咱們紮筏子用,那麼必然不願意咱們專揀一個地方卸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