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取?”
我問出這三個字,抖抖雙肩準備動手,寂邈就壓了下我的肩頭緩聲道:“別急,哪那麼容易取到手!你當修這墓的人真有那好心,還擺個珠子在這裏等咱們隨意取用?”
“又是機關!”我歎道,就聽寂邈一笑說道:“不是,是它!你還沒瞅到它?”
“它?”帶著疑問我抬頭向著頭頂看去。
寂邈的話不能不說給了我很大的壓力,對於聽風者來說,他對周遭的感覺強烈性必須要在所有人之上,可是在通過沙坑後我就開始連連犯錯,那會地上的石筍沒有看到,現在我們頭頂上還存在的其他東西我也沒發覺,這簡直就是在給祖宗丟臉。
緊抿著唇,我認真地觀望著那一個個閃著亮光的蛋還有那顆溢著光彩的珠子,可是無論我怎麼瞧都沒有瞅出寂邈口中的“它”。
咬了下牙根,我壓低聲音說道:“我沒瞧見任何東西。”
這時候不是死要麵子的時候,一個耽擱就有可能造成一個嚴重的錯誤,明白這道理,我認真地說出了我觀察後的結果。
“怎麼,你也看不到?”寂邈竟回了我這麼一句似是而非的話。
瞅著寂邈,我一臉不解,洛空、小桂也在這時紛紛說道:“我也沒瞅見什麼!”“有什麼?在哪?”
向著流光珠瞟去一眼,寂邈說道:“其實我也沒看見,不過我知道它一定在那裏,我本以為我告訴嫋後,他能看到的。”
“什麼東西?”我又一次問。
“流光珠放置在這裏,一是作為光源使用,二也是為了奪走盜墓人的命!”
寂邈哈了口氣,繼續說道:“但凡墓裏瞧見這種會發光的珠子,一定要注意它的附近,這東西被放置在這裏的時候,通常都會有五毒之類的活物一同安置在它旁邊。初期,這些活物都會四處移動,但是隨著封墓後地底下一片漆黑,一同置在此處的活物就會自然而然地回到流光珠的附近。它們雖不認什麼寶貝,但是礙於珠子是發光的,能給它們活下去提供便利,久而久之,就會守在珠子的旁邊。”
“便利?”洛空不解。
“這墓被埋在這裏有多少年?所以除了墓被打開,它們跟墓室中的陪葬物一樣根本就沒有再出去的可能,這麼久的年月一直待在這裏,對於活著的動物來說,它們也需要一些東西,譬如說光。有了光,這些地下生物視力的退化相對來說就會緩慢許多,而對於生物來講,它們都有趨光性,飛蛾撲火就是最明顯的例子。趨光性在顯現,流光珠的光芒使得地下生物、小動物都會向它靠近,也為這些一同封埋的五毒提供了食物,所以,雖然目前我也沒有瞅到什麼,但還是想給你們提個醒。”
“你都說了這墓被埋這裏多少年了,就算當年真有東西跟珠子一同埋下,我就不信邪,這麼久它還能活著,還成精了!”小桂開口,又再跟寂邈較勁,我是看出來,隻要是寂邈說出的話,他甭管懂不懂知道不知道總要發表些看法,以向景家人昭示他偉大的存在感。
寂邈瞪了眼小桂沒吭聲,洛空則取下背包從包裏掏出紅外熱像儀向著我們頭頂看去,我尋思了一下,走向平台四周,觀望平台周邊的情況,這一看,心裏那叫個膽寒。
“是蟒!”不等手拿熱像儀的洛空說話,我已開口說道。
寂邈、小桂向我走來,站在我身邊看向平台的下方都是默不吭聲,平台一側的下麵全是恐怖白花花的蛻皮,那長度、厚度……我不知道該用什麼計數單位來講會更合適。
洛空此刻也放下紅外熱像儀看著我們壓低嗓門說道:“還真他娘的成精了!”說完,飛快地衝著我們招招手。
介於此刻洛空動作的謹慎性,我們仨再不敢像片刻前那麼大大咧咧,都是小心翼翼地走回洛空身邊,接過他手中的紅外熱像儀看向頭頂。
去!
在我們頭頂,流光珠與那些蛋的旁邊,紅外熱像儀鏡頭裏呈現出一條極為粗壯的雙頭巨蟒,隨著它巨大身軀的一起一伏,周邊的蛋光與流光也被些微地遮掩亮出,或許是生活在地底下的年頭太長,巨蟒的表皮並不光滑,鏡頭裏隻覺得它的表皮刺刺裂裂的,是被什麼感染、腐化了麼?
心裏琢磨著,我將熱像儀遞給小桂,雙眼則緊盯頭頂,駭然在鏡頭中看到的那兩個腦袋。
小桂看了一眼後臉色泛白什麼都沒說,隻默默地將熱像儀遞給寂邈,寂邈看完後則是指指我們上來時的台階,示意我們往那頭撤撤。
移動腳步,我們小心地退到台階到平台的入口,一個個借著平台出入口的山勢背靠山壁坐了下來。
“兩頭的?我沒看錯吧?”洛空小聲道。
“沒!”寂邈肯定地回答道,“兩棲動物和爬行動物裏出現雙頭甚至多頭動物的幾率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