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素年姐看出我們臉色有異,出聲問道。
“蘇蘇不是這麼跟我們講的,她說你們的媽媽似乎是因為絕脈這支想探尋祖上留下來的秘密才避開你們的爸爸,私下裏跟我們的爸爸聯係,要不然,我們的爸爸也不會知道你的長相,知道你是絕脈的後人。”
“假如受傷的桂媽媽天天跟桂爸爸發脾氣要去找東西,桂爸爸會怎麼做?硬挺不過當然是躲在暗處守候了。至於我跟景伯伯會互知身份,如果我告訴你,我跟景伯伯打了一架,看到他背後的菩薩紋身猜到他是誰這才停的手,互相表明了身份,你們怎麼想?”
“啊?”我和小桂都是一聲驚訝。
“他身手好,我不想金禿子身邊有太高明的人妨礙我,所以偷偷跟著他想解決掉他。劃開他衣服時,菩薩紋身露出來我才住手。”眼睛向著房頂看去,素年姐輕聲道,“很小的時候我見過一個場麵,媽媽被偷偷送回香港的場麵。一個男人脫掉衣服擋在她的頭上,因為那天下著雨,那個男人後背有個菩薩像,跟他後背的一模一樣。那天她是被人抱回來的。”
“有點牽強吧,”亦杉姐撇嘴冷笑,“怎麼都覺得像小說。”
她話音剛了,觀月哥就脫起上衣,背對我們,在他後背左肩上有一個很是亮眼的菩薩紋身。
“土魃家一輩子跟土打交道,身上會刺個地藏菩薩求平安。”觀月哥說完立刻穿好衣服,小桂的雙眼卻賊兮兮地看向寂邈,“喂,你沒有吧?赤裸裸的頭胎定律咱們都沒戲。”
寂邈冷冷一笑,而後拉下衣服拉鏈脫起上衣,在我們愕然的眼神中,背對我們亮起了白嫩光潔的背部,一尊如觀月哥一樣的菩薩像被刺在他的右肩上。
長左幼右,這如左尊右卑的道理一樣……
亮了一下後背,寂邈就如觀月哥一樣立刻整理著上衣,嘴裏還嘟囔道,“什麼智商?都說了是土魃家的規矩,跟頭不頭胎有什麼關係?”
小桂眼珠子一下子瞪的溜圓,我則回憶起在排骨爺家中換衣服的情節。對了,隻有寂邈是悄無聲息,或許他並不想右肩那個菩薩紋身太過引起我們的注意。
亦杉姐皺皺眉,嘟囔道,“觀月,你怎麼從沒給我看過這個?”
“你當我什麼人,沒事在人前亮膀子?”
“剛才不就亮了?”
亦杉姐一句話噎的觀月哥說不出話來,她則看著素年姐問道,“素年,甭管我對你做過什麼,你也該明白我是為了這邊的人著想。話說開了,後來怎麼樣了?”
“就是跟著金禿子,等他動心思去找藏東西的地方,好把我們帶過去。”
“奇怪了,聽你的意思,叫什麼鬼車的東西就知道那個地方!既然鬼車知道你怎麼不跟著它走,反倒跟金禿子走?”
“你知道鬼車是什麼?”素年姐又一次斜睨亦杉姐,“那東西是我們絕脈一手養大,傳了多少代的。你當明朝時的那位絕脈怎麼做到最後一層防禦的?原本它是該待在地下的生物,永遠不會離開那裏,這樣的話無論誰都不會取走山裏頭完整的秘密,而我也不願它再度暴露在人們的眼球中成為備受關注的對象,才會舍棄它跟了金禿子,畢竟金禿子不但知道那個地方,還有能力組織人馬去開發那裏。兩相比較一下,哪一方對秘密更具危害性,不言而喻。”
素年姐說到這裏,寂邈接著說道,“我們意外進了一個地方,看到了鬼車,鬼車誤以為小嫋是素年姐,在危急中救了我們,而我們也放走了它。”
觀月哥瞪著寂邈道,“就算放走它,一個地底生活的它怎麼可能找到地麵上的秘密?”
這話拿來問寂邈實在是高抬了寂邈,這明明就是詢問素年姐的話。
“為了讓鬼車適應地底的環境,很早前它們就被束縛在地底下。地底的環境讓它們的眼睛瞎了卻並不妨礙它們的嗅覺。而地麵上那個秘密,對它來說卻有著難以言喻的吸引力。如它們生活在地麵上的祖先一樣,它們會循著風裏的氣息一點點找到它們出生時的故土。”
“這就更稀奇了!”亦杉姐接話說道:“明擺著鬼車比金禿子更有價值,隻要找到了那個埋藏秘密的地方,不是萬事皆全?”
“我說了鬼車是關鍵的東西?”素年姐一陣冷笑,“鬼車隻能找到那個地方。機關重重,它也飛不進去,它能做的隻是告訴別人埋藏秘密的山頭在哪,打不開機關,它也無能為力。”
“那你假意跟著我們等小嫋他們做什麼?鬼車沒辦法解決的事,他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