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你挺聰明!”小桂白了眼寂邈後說道,“金鉤在小芳她媽手中,還記得小芳她媽對咱們說的話?金鉤是她大伯、父親交給小芳媽的。她大伯什麼人?遠近有名水性極好的人!尋思下溫陵的奧妙不難發現,即便小芳大伯和父親水性再好也沒弄清楚那裏發生過什麼事,反倒是小嫋媽媽的線索在那裏出現過,那麼誰封死的水底洞口?咱們以前不就討論過這個問題嗎?水鬼家的人,洛空的爸爸。
隻有他和小嫋媽同時出現在那裏說的過去,一方麵他們調查金禿子發現秘密的事情,一方麵也堵住了那個水底大洞,讓那條河域再沒什麼水鬼出現,這麼算來的話,洛伯伯會不會將屬於洛家的龍爪金鉤丟掉就不好說了,總之,眼下的情況來看,這其實就是物歸原主的事。
至於金禿子手中的金棍,那更好解釋了。素年姐說過阿姨有在金禿子交貨時搶東西一說,還提到正因為這樣她才受傷,那麼金棍很有可能就是阿姨交手時遺落在那裏被金禿子撿到的。正因為阿姨身手好來曆不清不楚,所以金禿子才會對金棍那麼疑惑,這一點大個蘿卜的筆記裏寫的清楚,金禿子十分重視這根金棍,大個蘿卜以為這是開動什麼地方的機關,現在咱們清楚了,這是屬於聽風家的東西。”
小桂話說完,觀月哥、亦杉姐的表情明顯不善,這一刻不用廢話他們也知道我們經曆了一些他們根本不知道也不了解的事,不過他們雖說臉色變化卻也沒對我們叫嚷什麼,隻是安靜地看著我們幾個。
“何羅眼、鬼車心、衣冠……”蘇蘇呐呐道,”不對,草原之後就再沒有什麼衣冠塚與生死界了……”扭頭看向狌狌,蘇蘇問道,“小狌,更改之後的關鍵是沙蟲的筋?”
狌狌在龍跟前跳躍著,讚同蘇蘇的話,我忙解下跟皮帶纏繞在一起藏於腰間的沙蟲筋,做出置入龍嘴的動作,狌狌卻一個勁地搖頭。
手指在地上畫了起來,不用太多的猜測我們就看出來狌狌畫的是什麼,小家夥對於畫畫和寫字來說的確有著非同一般的領悟力。
它在地上畫了五條燃著的線,其中一條上麵置了一口鍋,一根細線樣的東西正向著鍋裏丟下去。
“要煮了它?”我晃了晃手裏的沙蟲筋。
狌狌點頭。
眼睛向著其他人瞅去,就見觀月哥走到寂邈身邊,從寂邈的背包裏取出碎土機後卸著碎土機最底層的蓋子。
我並不了解觀月哥,不過從這一刻開始,我相信沒有什麼困難能徹底難倒這個男人。
借著觀月哥搗騰碎土機的空子,我看著狌狌問道,“還需要什麼?”
狌狌手指金龍,又假意戳了戳自己的眼睛。
取出兩顆何羅眼看向狌狌,見它興奮跳躍已知答案,我將沙蟲筋交給洛空後轉身向著金龍走去,將兩顆眼珠小心翼翼地裝進金龍的兩隻眼裏。
看著裝在金龍眼眶中的兩隻何羅眼,我輕輕吐了口氣,扭頭再看狌狌那邊,觀月哥已將碎土器的底蓋弄好,幾個人已將蓋子小心翼翼地架在一根燃著的細線上,此刻正往底蓋裏倒著礦泉水。
細看蓋子下麵還在燃燒的細線,實在搞不清楚那發著淡淡金光的物質究竟是什麼,甚至懷疑這種溫度是否能燒開底蓋中的礦泉水。
我們幾個人坐在底蓋邊靜靜地等著,直到蓋中的水起了滾泡。
洛空按著狌狌示意,將沙蟲筋丟進滾水中,我們眼瞅著沙蟲筋在滾水中漸漸斷裂、熔化,直到一蓋子的水都變成了淡黃色。
“咿呀,咿呀!”狌狌邊跳邊叫跑向金龍,同時示意我將金棍插進金龍的喉嚨,又讓我們將裝滿熔化沙蟲筋的蓋子端過去。
將金棍飛快插進龍喉嚨的小洞,雙手明顯感覺到金龍身體內部有什麼在動,沒有遲疑我飛快跑回蓋子邊跟洛空兩個戴上手套,小心端起蓋子向著金龍走去。
蓋子是金屬做的,導熱性能極佳,端起蓋子才幾秒鍾,手指就感受到了那股灼熱的疼,好在我跟洛空腳下不慢,穩穩地端著蓋子來到金龍嘴邊,也隻能是堅持到這裏。
我們兩個邊說“放下,放下!”邊穩穩地將蓋子放在金龍嘴巴下麵的地上。
摘掉手套,我和洛空都是查看被燙的手指或者甩手或者揪耳朵,而寂邈、小桂則是看了我們倆個一眼後在狌狌示意下,端起蓋子將滾燙的水倒進龍的嘴巴裏。
以為這時我們能稍稍緩下,撫慰下自己被燙傷的手指,狌狌卻一邊叫著一邊跑向我們的背包,拿出礦泉水瓶衝著金龍跑回來,打開瓶子將水灑向金龍的身上。
它繼續急叫,我們邊跑回取著礦泉水瓶邊瞅向已經慢慢變化的金龍,被狌狌潑灑過礦泉水的地方,淡淡的白霧正從金龍身上冒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