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梅君淺笑,扯下自己鬥篷,恢複原本麵貌,眼中隱隱含的有得意,隨之,他從袖子裏掏出一隻麻雀來。
冷梅君笑意融融的摸了摸麻雀,語氣和藹可親,“去吧!”
麻雀聽懂了他的話,撲騰著翅膀就飛進了王府去。
淳於恨沒有躺上床去睡,而是坐在屋子裏,撐著腦袋打盹。
昨晚和皇帝一起討論了整整一晚,根本沒有能解決的辦法,淳於恨看到那個活潑可愛的小丫頭,而今就像死人一樣躺在床上,他整個人都帶著一種怒氣。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燦爛和煦的陽光透過窗子照了進來,一直麻雀停在窗口。
這麻雀一點也不怕人,就停在窗口,左顧右盼的,好像在找人。
淳於恨瞧著那麻雀,微微皺了皺眉頭,站起身走到窗口,伸手摸了摸麻雀的頭。
麻雀的嘴一張一合的,傳來冷梅君的聲音,“淳於公子,府外酒樓,梅君恭候。”
淳於恨沒想到冷梅君居然出現了,在消失這麼久後出現,他有什麼辦法麼?
片刻,淳於恨轉身,直接往王府外走去。
早上的第一縷陽光照來,天地都帶著一種暖暖的色彩,大街上人來人往的,熙熙攘攘,一派熱鬧繁華。
冷梅君卻皺眉,他很討厭喧鬧,他喜歡安安靜靜的。
良久,隻見淳於恨從角門走出來,站在大街上愣了愣,抬起頭,與冷梅君四目相對,隨之,便邁步而來。
淳於恨上二樓來的時候就聽到冷梅君的咳嗽聲,走過來坐下,兩人麵對麵,淳於恨笑道:“都咳成這樣了,還是不要喝酒為好。”
冷梅君沒有立即回答,咳嗽了會兒,慢悠悠道:“也無妨,不會死人的。”
冷梅君淡淡一句話打過去,挑眉重新打量這個招人恨的老家夥。
說是老家夥,但他看起來太過年輕了,跟自己差不多的年紀,麵目風流多情,淺笑如嬌花扶風,看他一人,勝過萬千風情。
冷梅君瞧著瞧著,臉上笑意有些濃了。
淳於恨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淡淡道:“你叫我出來,就是為了好好見我一麵?”
冷梅君搖頭,“並不是,我隻是……哎,是這樣的,我此次去找了江南城主付彥東,詢問修補魂魄之法。”
淳於恨喝酒的動作一停,疑狐道:“你去找他?”
冷梅君點頭,“是。”
淳於恨好笑,“他沒為難你麼?”
冷梅君笑了笑,眼眸如繁星映月,“為難是肯定有的,不過能得到法子,才是正經的。”
慢悠悠的,兩人坐在二樓欄杆邊,一邊優哉遊哉喝酒,一邊兩人說些話,看起來就像股友重逢,有說不完的故事。
良久,天上的太陽掛的很高了,街道上的人已經是擁擠了,淳於恨喝完了一壺酒,皺起眉來,臉上卻又是無奈的笑意,“我?他要我?嗬嗬,不是我裝大,我做他爹都夠了。”
冷梅君輕歎一口氣,無奈道:“他就是這麼說的,我也沒法子,總不能真的把靈魂獻出去吧!”
淳於恨想了想,獻出靈魂是什麼意思他也懂,頓了頓道:“你說,他們已經把修補魂魄的法子給你了?”
冷梅君點頭,“是,按照付彥東的說法,飛白是因為被強行催長,但魂魄卻沒有隨著增長,這才出現了問題,隻要我們找來三足金烏之血,便可修補魂魄。”
淳於恨聽得皺眉,“三足金烏,這不是傳說中的異獸麼?”
冷梅君點頭,“的確是傳說中的異獸,這東西找起來,可比我要去天山那次還要難找,異獸?我上書上找去不成?可偏偏他又十分真摯,我也不知道該信不該信了。”
淳於恨歎了口氣,幽幽開口,“傳說再怎麼傳,也得有點根本才能傳,添油加醋也要有材料才能添油,三足金烏,說白了就是三隻腳的烏鴉。”
淳於恨飲了口酒,手指頭敲著桌子,“是,三足烏鴉就是三足金烏,不過找這東西……”
淳於恨有些皺眉,冷梅君卻敏感的察覺他的異樣,“你的話,好像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