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趙二狗無奈的抓了抓腦袋,渾身的不自在。兩道視線全都打在他的身上,怎麼回答都不是,索性岔開話題說:“這件事情稍後再說,你這麼著急的過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是有點。”韓香雪神秘的點頭,看了周圍一眼,最後目光定在了陳姣姣的身上。
這請客般的目光讓陳姣姣渾身都覺得不自在,看著韓香雪的目光也多了幾分厭惡,笑道:“怎麼,你們是要說些我不能聽的秘密嗎?需要我配合一下回避嗎?”
“如果你想要回避的話也是可以的。”韓香雪說的毫不客氣。
眼瞧著陳姣姣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趙二狗忙說:“咱們有什麼事情出去說吧,這裏人太多不合適。”
“好。”韓香雪溫和一笑,拎著包站起來等著他們兩個一同往外麵走。
他們去了偏僻的小溪邊,確定這邊沒有人後韓香雪才開口說話。她坐在石頭上,脫掉自己的高跟鞋,將白皙的小腳丫伸進溪水裏,感受著溪水的涼意,說:“你讓我調查的事情我調查到了。”
她說完,又看了眼陳姣姣,見到她露出了緊張的表情,便知道她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心情頓時變得非常糟糕。
她原以為,自己是唯一知道趙二狗秘密的人,卻沒想到,原本屬於自己的秘密還是被分享給了別人。
趙二狗有些迫不及待地問:“你都查到什麼了?”
韓香雪見趙二狗半分不避陳姣姣,心情更加的不悅,甕聲甕氣的回答:“我調查了蕭家的事情,果然查到了他們曾經丟過一個孩子。隻不過……”
趙二狗的瞳孔猛地縮起,想要回答但是又覺得此事不應該表現出慌亂,便故作鎮定的問:“隻不過?”
韓香雪麵露困惑的說:“在孩子丟了兩年後就找到了。看來,你的項鏈應該是你的父母偶然間撿到的。”
趙二狗點點頭,可不知為何,明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可是心裏依舊是非常的不安。他總覺得,這件事情的背後,應該還有事情發生。
他看了眼韓香雪,忽然見到她衝著自己微微挑眉,目光很快就劃開了,像是不經意間的行為。趙二狗心中一動,明白了。
他們聊了片刻,韓香雪便說自己困了,要回房間睡覺,之後便再沒出來過。陳姣姣和趙二狗聊了片刻,狠狠的瞪了韓香雪的房間一眼,也就離開了。
趙二狗獨自坐在客廳裏靜了片刻,敲響了韓香雪的門。
“來了。”
韓香雪果然還沒有睡覺,側開身請趙二狗進來。
趙二狗搖搖頭說:“有話咱們還是在客廳說吧。”
韓香雪的心裏像是觸電般酥酥-麻麻的,酸癢的難受,但麵子上依舊保持著淡然的微笑,說:“怎麼,我是老虎嗎?你害怕我吃了你不成?”
趙二狗不好意思的笑了,說:“姣姣是個敏感的女人,我不想做出讓她感覺到誤會的事情。”
韓香雪聳肩,和他坐在客廳裏聊天。
趙二狗問:“關於蕭家的事情,你是還沒有說完嗎?”
韓香雪托著下巴,笑著看他:“你猜?”
趙二狗無語,說:“你快說吧,說了給你做烤魚吃。”
“這可是你說的!”韓香雪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趙二狗頓時被她的樣子逗樂了,說:“沒想到你還是個吃貨。行了,說吧。”
她哪裏是吃貨,隻不過是想要吃趙二狗親手為她做的東西。
韓香雪不好意思的笑了,說:“蕭家的孩子的確是找回來了,是個大少爺,跟你同齡,而且是同一天生日。”
這句話,讓趙二狗再笑不出來了:“什麼意思?”
韓香雪相信他已經猜出來了自己想要說的話,現如今隻是想要問自己尋求一個確定的答案。
但是她所有的事情也隻是猜測,給不了趙二狗想要知道的結果,索性閉上嘴巴安靜的看著他眼睛中的掙紮一點點的消散,歸於平靜。
他深吸了口氣,道:“我知道了。”
“二狗……”
韓香雪發現,原來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也會害怕,原來他也會因為不知道的事情而感覺到恐慌。
她的心裏無比的心疼,想要伸手將這個男人摟入懷裏,可是當她伸出手的時候,卻發現這個男人已經轉身離開了。
她看著趙二狗的背影,心裏酸疼的難受:“二狗,我什麼時候才能成為讓你依靠的人……”
趙二狗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盯著昏黃的燈泡。耳邊沒有聲音,連蟲鳴都沒有,安靜的甚至能夠聽到微弱的風聲。
心煩意亂。
他的腦子裏與其說是各種場麵在亂竄,倒不如說是空白占據了大半部分。可就是這占據了大半部分的空白正在努力的驅趕他體內僅剩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