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峰帶領的三輛車,已經在夜幕下拐進村子,村子不大,隻有一條主路,路兩旁就是村民的房子,一部分是紅磚瓦房,還有一部分是用黃泥摻雜稻草做成的房子,這個村子很窮,如果以看到車輛多寡計算,這裏可能是盤古開天辟地以來頭一遭看到這麼多車。
“嘭”
陳曉峰推開車門走下車,村子裏很靜謐,都已經陷入沉睡之中,這幾輛車散發出的光是唯一的不安分因素。
“峰哥”
在原地駐守的人看到陳曉峰下來,趕緊跑過來問候。
“怎麼確定在這裏的?”
陳曉峰掃了一圈,見順著主路能看見村的另一頭,充其量百十戶人家。
“最初還不能確定,可我們在隔壁村子發現了車,找一會發現人沒在那個村子,這裏距離最近,所以人一定在這裏!”
這人條例還算清晰的回道。
陳曉峰點點頭,最初能確定他們沒走大路,緊接著確定他們一定潛伏在某個村子,搜索範圍逐漸縮小,最後剩下幾個村子,哪怕劉飛陽不在這裏,那麼也逃不出周圍,再者根據傷勢來看,身上挨了不知多少鎬把,哪怕沒有肋骨斷裂,胳膊至少脫臼,當下最好的做法除了去醫院之外,就是找個地方靜養。
“先找,這裏都是村民,在沒確定具體位置的時候,盡量不要把事情鬧大!”
他簡潔吩咐道。
“明白”
這人點點頭,隨後回過頭對人招手,吩咐他們立即查看。
來這裏的人不多,因為人都分散出去去各個村子,這裏算上陳曉峰的車隻有五輛,不足二十人,一時之間就看所有人在月色下或是趴在牆頭、或是在大門外觀望,對各個院子逐一進行排查。
陳曉峰望著前方眾人猶如小鬼夜行的動作,再次抬手點了一支煙,吸煙的光亮使他臉上布上一層紅光,看起來無悲無喜,可在這平靜表情背後,沒人知道隱藏著什麼。
於此同時。
就在五裏坡的某個民房裏,安然已經聽到外麵的車響聲,她已經坐到炕上,有窗戶,拉著窗簾,她就是掀開窗簾的一腳,透過玻璃看外麵的情況,就在十秒之前,她清晰的看到大門口有個人影一直在徘徊,遲遲不肯離去。
在某個瞬間,兩人甚至四目相對。
要不是房裏黑,外麵亮,站在大門外那人一眼就能看見窗台上有個人在看他。
房子內,劉飛陽還閉著眼睛,王紫竹在做他們家祖傳的活血按摩,不是很專業,但是很有用。
這對老夫妻還站在地上,隻不過已經被嚇得瑟瑟發抖,越來越覺得事情不對勁,雖說他們不知道外麵是什麼情況,可是窗簾不擋光,能看見外麵的路上有車燈亮起,他們對自己的村子很了解,除了逢年過節有人串親戚之外,哪裏有過車?
“孩孩子,錢我們不要了,別殺我就行!”
老婆婆顫顫巍巍的走過來,近乎帶著哭腔,把手裏的錢謹慎放到炕邊。
安然還在觀察外麵,王紫竹看了眼道“你放心,我們不是壞人,如果是,也沒有讓你活到現在的必要”
他已經解釋了很多遍,奈何老婆婆不信。
聽到這話,這對老夫妻更加害怕,雙腿一軟,就要跪倒地上“我求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