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鳴和寒靜兒吹著風,喝著啤酒。
當第3罐啤酒進肚後,寒靜兒就開始有點惺惺醉態,控製區不住自己,話多了起來,絮絮叨叨——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
“程一鳴,我……我想不到你居然來香港。我好開心,直的,好開心……開心能見到你,開心可以跟你在一起,真的。”
“真的有這麼開心?”
“嗯。”
“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見到你我就很高興,驚喜交集……其實,我也疑惑,我為什麼見到你很高興?為什麼?”
“你是愛上我了。”
“愛上你——呃,我想想,我是不是愛上你……我不討厭你,我見到你心裏很高興,嗯……對,很開心,很高興!可能,我就是愛上了你,真的愛上了你!嘻嘻。”
“為什麼你會愛上我?”
“不知道。可能,就是因為你是程亮的緣故!你知道嗎?12年前,你離開的時候那個背影,從我10歲那年的秋天開始,就再也沒有我的夢中走出去過。12年過去了,那個記憶,依然鮮活得令我顫抖。”
“傻瓜!”
“是啊,我也覺得我是個傻瓜。程一鳴,你知道我當初為什麼跟喬唯中在一起嗎?告訴你,因為我覺得,他的背影,跟你當年的背影很相似,高高的,瘦瘦的……有時候有恍惚之間,覺得他的背影,就是當年的你。”
“那你愛的,是當年的我,又不是現在的我。”
“當年的你,還有現在的你,我都愛……真的,都愛。”
寒靜兒一邊和和一鳴說話,一邊繼續喝啤酒,不知不覺,又喝下了一罐啤酒。後來,寒靜兒還真的醉了。
淩晨的時候兩人下山,寒靜兒整個人輕飄飄的,走起路來一隻腳高一隻腳低,程一鳴原來是攙扶著她,後來索性把她背了在背上。
程一鳴的背,有意想不到的灼熱。這灼熱,給寒靜兒一種很安全,很溫馨的感覺。
寒靜兒在程一鳴的背上,視線漸漸地模糊,有一種極度的困倦感,像是潮水,突然之間,將她整個人,淹沒了起來。
隨後,她便人事不知。
不知道過了多久,寒靜兒恍恍惚惚中,有點知覺。
她好像吐了,吐出來的髒物,落了她一身。她感覺到她躺在一張床上,有人拿了熱毛巾,給她擦臉。又感覺到有人把她身上的衣服脫下來,脫了個精光,用了熱毛巾,一點點給她擦身子。
她的眼睛睜不開來,眼皮感覺有千斤重。嘴裏嘟噥了一句不知道是什麼話,然後,她又再暈暈沉沉地睡過去。
寒靜兒醒來的時候,天已大亮。
她的頭重得厲害,胸口也感到有點悶,口又幹,舌又燥。喝醉的滋味,真是難受!就像在地獄兜了個圈子似的。
她緩緩地睜開眼睛。
她發現她躺在酒店的房間裏,身邊,躺著程一鳴。程一鳴裸著上身,身子微微的彎曲,似乎在熟睡,還一下一下的微微地扯著鼻鼾。
寒靜兒嚇了一跳,“嗖”的一聲坐了起來。
(未.完.待.續)